“解暗扣,”李淮无辜笑笑,轻撩开她的衣袍,露出里边内层的单衣。看了看燃得足够的炉火,温度适中,这种天气正是刚刚好,于是,挑开内层单衣,抚上她诱人的锁骨肩头,肌肤光洁柔韧,干净润泽,忍不住抱她,埋进她衣袍半解的颈肩:“难怪连女人都把持不住要诱惑你。”
陆璇嘴角一抽,笑了笑,“你知道了?”
“我的人都说明白了。”李淮声音里带着几许委屈,张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松开。
陆璇身子微颤,提醒着他:“我如今有身孕在。”
李淮神情更是委屈,却只能暗暗的替她把衣裳掩好,改抱着她入怀靠在榻上,给她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掳你来时,你便住在他的太子府。我心中不舒爽,如果允许,今日就想了结了他。”
李淮说得咬牙切齿,似真的马上会冲到佛迦院将那人拎出来暴打一顿般。
陆璇伸手玉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脸颊,“他不是你,你和他不同,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选择他。”
这话说到了李淮的心坎里,傻傻地一笑,响亮的亲了一下陆璇,重新拥入怀中睡去。
……
柳琤琤那天后不知被宁曦带去了哪里,消失两天后才回到鸣凰馆,在七皇子屋里呆了半会儿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璇偶尔会听到老远的地方传来声响,鸣凰馆的人手忙脚乱的忙着。
因为,七皇子又吐血了。
直到第五天,撑不住了,郁参商带着鸣凰馆的几人亲自过来求救:“求金医公子救救七殿下。”
这对于郁参商来说,是如何难以开口。
为了七皇子,不得不向陆璇低头。
“早就说过,在下既然收了你们皇帝的银两,就会替七皇子续命,带我过去吧。”
郁参商一阵郁结,如果真的想要替七皇子续命,根本就不必他们亲自来请,早闻到声响时就应该过去看一看。
郁结不已的郁参商只能压下这口气,将人恭恭敬敬的请过去。
谁叫现在他们有求于她呢。
李淮站在阁楼二层,撑着手肘,幽黑的眸子正凝视着对面阁楼下走出去的众人,朝暗处抬了抬手,两道黑影随行而去。
鸣凰馆也不是多安全的地方,李淮随时都要盯紧了这里边的动作。
以陆璇现在的身体状况更是马虎不得,而他本人也一直站在窗边,看着陆璇离开,又盯着她回来。
从这边往那边过去,亲自确认。
陆璇在七皇子那边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回到这边,普一进门就看到随后走进来的李淮。
李淮来她这里也完全不避讳着别人的目光,正大光明的来。
“为何还要折腾自己,让他去死便好,如此他也得到解脱。”李淮看到她折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不悦道。
顺着他的动作坐下,听到他的话,解释道:“如今他已是个废人,留着也能添添堵,又不会坏事。”
李淮听罢,只得无奈地摇头。
……
夜色如水,灯火亮灿整个湖面,花朝时节,赏花灯,放荷灯,游夜湖。一白天的热闹鼓噪,到了晚上,仍旧喧闹不歇,岸上游人如强,湖中雕梁画舫,往来悠缓,交错而过。
岸边,陆璇站在李淮的身边,两手相牵,低首笑语间尽是外放的情意绵绵。
虽说两人都是男子,单是那名少年惊艳的笑靥就足以抹去这点的不足,无端的赏心悦目。
这是陆璇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参与这样的花朝节,炎国之中竟有这样的热闹。
今夜他们趁着这个热闹,一起走出来看看。
“殿下,花舫已经安排好了。”
寂离是他得力的手下,区区花舫很快就安排好了,他们一同登舫而去。
守在一侧的蒋文高全程绷着个脸,眼中连半点的笑意也无,一晚上的盯着陆璇和李淮之间的暧昧互动。
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两人也真是太胆大了。
陆璇点燃手中的花灯,单手一弹,花灯便悄然落入平静的湖面上。
李淮也跟随她的脚步,将其中一盏放入湖面,掌风一出,带出**的涟漪,带着两盏荷荷灯飘荡出去。
然,就在另一端,一只手将两盏荷灯打捞了上来,将其中一盏拈在手中凝眸注视。
普一抬眸,隔着老远,三人的视线对峙。
李淮将陆璇的手握紧,手一摆,划舫的船夫立即往另一个方向去,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陆璇的心情也被破坏掉,对满脸阴鸷的李淮道:“上岸去吧。”
“也好,水中总是对你不安全。”李淮小心的扶着她,嘴角化开一抹温柔的笑。
……
花朝节过后第二天,陆璇和李淮一起被炎国皇帝请入宫,说是虞国的使臣已经到了,宴请他们一块儿。
虞国和麟国之间的恩怨不说大家也都明白,虞国使臣当面提出让金医公子和李太子前来,炎国皇帝也不可能博了对方的面子。
他们到时,殿中已经坐满了人,每一场接风宴都有佛迦院主的影子。
看到他们二人双双进殿,祁塍渊抬起眼,定住视线在他们身上,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