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证据直接呈给了监斩的官员,百姓正愤愤的朝陈家丢各种脏物,突闻有人拿着证据上台,百姓们都炸开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毒真的不是陈家所放?”
“唉,你当陈家是傻了吗?自家的东西染了毒给别人吃,不是自寻死吗?”
“没错,这明眼儿的事……”
如此彼此起浮的声音从四面传来,监斩官拿着满手的证据只觉得异常的烫手,看着下面抗声的百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还我们个明白!”
“对,我们要背后指使人出来承罪,害了这么多人……”
“没错……还我们公道!”
在监斩官犹犹豫豫的当会,下面的百姓又在抗议了。
午时他们在场上混闹,突然被迫停斩,监斩官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告上了皇帝处。
就在外面热热闹闹的时候,陆璇提着药箱出现在中毒的人家里,以金医公子的身份。
报出金医公子的身份,及时搭救还剩余最后一口气的病人。
虽然这样做,实在太过卑鄙了。
但陆璇需要这些,她心里虽气,却还是出手了。
得知陆璇在救人时,李淮笑了。
“殿下,金医公子出手相救,那些撑着没死的人也就有救了,”瞧出李淮高兴,寂离不禁拍了一句马屁,“陈家这件事恐怕又给四皇子那边重重一击,这回想要翻身恐怕难上加难了。”
李淮却笑道:“她嘴里那样说,其实还是担心孤的。”
谁?
寂离一愣。
太子殿下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吧。
“进宫吧。”
还在失神的寂离突然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吓了一跳,“殿下您要进宫?这……这……”
“孤现今的身体好许多了,总是闷在府里让外面的人猜来猜去的也不太好。”
李淮说这句话时,从苍老的嗓音变回正常的低沉华丽,让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太子如此年轻声音的寂离瞪大了双目。
李淮发出低沉一声笑。
……
“证据?什么证据?他们纯属是诬陷!”刘皇后听闻外面的人将证据呈上了殿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刘家和四皇子,气得直拍台子。
此事出自刘家之手,四皇子只是牵扯其中,到不是他没有掺与,而是没有真正的参与而已。
证据最指明的是刘家。
刘皇后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匆匆往议事殿去。
议事殿前。
皇帝周身散发着涛涛戾气,双目燃烧着熊熊烈火,桌子被他拍得啪啪响。
“炎国的事没办好惹了一身伤,现在又闹出这等丑事,你要朕如何向外面的百姓交待?”
皇帝气的是四皇子做事越来越不经脑子了,现在直接让人捉了一个现形的。
还有刘家,他知道刘家痛失一个嫡子很痛心,但这种时候动手是不是太愚蠢了。动手也罢了,还反到让人倒打一耙。
没用,简直没用!
“父皇,儿臣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或许是儿臣的属下见儿臣受了大罪,一时气愤不过才做出这种事……毕竟陈家和太子府那里有千般的连系……”
李洐跪在殿前,神情冷漠地缓缓道出一句,随便将陈家和太子府的关系扯了出来,皇帝对太子有忌惮他是知道的。
只要和太子府沾上关系的,皇帝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太子的存在,一直是皇帝心里边的一根刺,悔当初留下这个祸患。
旁听的人闻言都不禁皱了眉头,这个旁人不是谁,正是褚老。
褚老本是进宫和皇帝说起年前祭典的事,中途就被这事给打断了,皇帝让他离开,褚老只好站着旁听。
四皇子到是直接,直直白白的指明了前面在炎国受伤的事是太子所为,惹得褚老频频皱眉。
四皇子这么说,不是傻子就是有恃无恐。
褚老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果然看到皇帝深沉的眼眸里有了一些不可明喻的东西闪过。
皇帝偏爱四皇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太子过得那么艰难,最后拔尖而起,也不见得皇帝有多高兴,反而对太子多加的压制。
现在想想,皇帝心中真正的储君人选是四皇子,而不是挡在前面的太子。
“皇上,此人呈上这些证据,必然是有意陷害我刘家,”刘太尉大义凛然地道,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需要皇帝替他们刘家做主。
褚老眉头一跳。
皇帝俯视着下首跪着的众人,正欲要选个由头说话,一名内侍从旁赶过来,没有特意的压低声音说:“皇上,金医公子在城内施救中毒的人家……此事已经大传开,还说……陈家是受了冤枉,证据都呈上殿前了,说皇上您是明君,一定会给陈家洗冤……”
内侍的话刚落,殿中一片寂静无声。
李洐的双拳捏得咯咯响,金医公子,又是金医公子,怎么到哪里都有他一份。
皇帝英眉一扬,内侍擦了擦冷汗继续汇报说:“百姓们都信了几分,都拥戴金医公子的说法……如今宫外已经聚了不少的百姓,让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