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人疯子似的自己带球奔跑冲刺和扣篮,那件迷彩T恤前心后背的都已经湿透了。
隔着铁网,梁小濡两手伸做喇叭朝他大喊:“沈校官,别来无恙!”
沈澈身子骤然一停,急急转头看她,那只破旧的篮球哒哒哒的兀自在地上乱滚……
“小濡?”
他擦擦汗,走到了铁网前,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梁小濡按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颇有些俏皮的味道:“我可以进来吗?没有您的允许,那岗楼上的警卫要给我吃枪子儿了!”
沈澈上下打量着她,摇摇头:“让我来猜猜,你不会是来看望狼剑的吧?晕,我要吃醋了,难道我连个军犬都比不过?”
梁小濡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束鲜花,鄙视他:“看看这是什么?送给你的,沈校官,恐怕您这辈子还没收到过鲜花吧?我是路边采的,别嫌弃啊!”
沈澈摇头笑笑,指了指不远处的铁门,两人边走边说:“你这样送花给我,梁少知道了可是要嫉妒的!”
梁小濡摆弄着手里的花:“唉,生什么气,都老夫老妻了,人家跑纽约去了,早就把我忘了。”
沈澈隔着铁门的栅栏看她,郑重地道:“这玩笑跟我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传梁少耳朵里,谁都知道你是他心尖儿上的女人!”
梁小濡心里甜丝丝的,知道梁以沫是那种若爱便深爱的男人,脸上飞出两朵红云。
“阿澈!能不能放我进去了,我们这样隔着铁栅栏,好像是探监一样的,滑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