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清清的字。
【这是清清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郡主年幼时作的诗词歌赋,其下皆写过名字,如今郡主已经恢复了女儿身,又即将嫁与王爷,伯公说此事该让王爷知道一二,毕竟王爷是郡主的夫君,伯公的孙女婿。此信望王爷收下,待王爷来日祭拜见将军,将军夫人时,可多多照拂着郡主。】
信条的下方还落了五个字,陆清清奉上。
锦书站在凤澜的不远处,却是看着眼前温雅淡然的男人的面色,一点一点的发白起来。
他眉头一蹙,以为是苏凉写了什么不好的言辞,辱骂他家主子。
刚要说话,便听得凤澜一字一句,近乎是咬着牙的询问。
“靖王当初念凉儿名讳的时候,念的是什么?”
“主子问的可是名讳?”锦书不明所以,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反问,“好像是……郁唯楚?”
寒墨夜在他面前出现的太少,所以寒墨夜怎般南离世子的,他还真是记不牢。
男人猛地起身,他的力道似乎有点失控,桌面上还置放着茶水的茶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砰砰作响了下。
紧接着,锦书便瞧见凤澜紧紧绷着脸色迈步走出了书案。
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备马,本王要去苏府――”
锦书一愣,立即应了声,“属下遵命。”
……
正文 第199章 她在哪里?
把书信寄出去的那一刻开始,郁唯楚便和陆清清做好了迎接凤澜尊驾的准备。
凤澜如此聪明,又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这文字游戏比谁玩的都要熟练。
陆清清在信中写的明白,他必定生疑前来苏府问个明白。
在同一时间内,陆清清也稍微模仿了苏凉之前的字体,写了一封信给那个罪魁祸首,请那人前来苏府。
内容不是旁的,就只是以苏凉的口吻说了一句――
【你曾对本郡主做过的事情,本郡主全都记起来了,若不想本郡主惹你是非,看完此信之后,你便速来苏府见本郡主,过时不候。】
此人也常年在宫中,人缘更是不错,何况此事还关乎她自己的生死,必定会想尽办法出宫,前来苏府的。
……
男人一袭冷白色华服长袍,步伐沉稳而疾步上前,一贯温和儒雅的眉眼彼时清冽冷淡。
入了苏府,不曾拜见苏伯公,当下便去了苏凉的屋子,推开了那厚重的木门。
木门吱呀一声就被人推开,陆清清尚且在屋内为郁唯楚泡着茶水,闻声两人齐齐抬眸朝外望去,却是六王凤澜抬手掀开珠帘,大步朝她们走近。
郁唯楚和陆清清对视一眼,两人皆起身欲要朝凤澜俯身行礼。
“不用多礼了,本王有事要问你们。”男人深沉的眸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语气淡薄的道,“为何要突然给本王寄那样的东西?”
他即不追查苏凉之前的名讳,也不追问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与苏凉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究竟是谁,偏偏只是问她们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凤澜当真是在高位上执政多年的人。
不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过这个问题,郁唯楚不方便作答,便是陆清清勾唇淡淡的笑了一声。
“王爷和郡主,不是已经定下了婚亲么,如今日期也只剩下几日了,很快郡主便要嫁与王爷,伯公希望王爷可以待郡主更好,也因曾经见过王爷对郡主的一片真心,这才把郡主昔日最大的秘密,告知于王爷,有何不妥么?”
男人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郁唯楚瞧看,凉薄的唇角翕动着,执拗的一字一句的反问,“本王问你,为何要给本王看这样的东西?”
郁唯楚的眼眸一抬,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将茶杯放下,总算认真的看了凤澜一眼。
之后她说了句,清清你把屏风展开,先到外屋候着,我有话要单独和王爷说说。
陆清清见这仗势,颇有些不放心郁唯楚,生怕凤澜受不住刺激,先将郁唯楚给拧断了脖子。
只是计划依旧是要进行的,毕竟等会还会出现一个最关键的人物,也是最,卑劣的人物。
她俯身朝凤澜和郁唯楚俯身,而后将那面绣着大好河山的锦绣屏风一一展开,遮住了内室的景色,自己退至外屋安静的候着。
郁唯楚给凤澜斟了一杯茶,将茶杯递到凤澜的那个方向,置在桌面上放着。
王爷请坐,此事说来话长,让我慢慢的,一件一件为王爷解开迷惑。
男人清俊如斯的容颜面无表情,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良久,半晌都没有出声。
过后才缓缓落座于她的跟前,欣长的身子挺拔,他的嗓音染着凉薄,“你说。”
郁唯楚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笑意盈盈的问,“王爷觉着,苏凉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与过去十几年来有何不一般?”
以往的苏凉性子冷清,逢人不会打招呼不会曲意逢迎,更不会扯唇笑颜相对。
换句话说她有点孤高冷傲,不喜与人打交道,又或者说,她不大会和旁人打交道。
可她实力非凡,又是当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