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笑出来。
轻叹一口气转过身重新打开柜门,抬头在里面找了一阵,终于拿出一件水蓝色长披戏服,沉默地穿上,走到房间中央,抬头看了沈寒山一眼,水袖轻轻一甩,开始吟唱起《拜月亭》中的一个桥段来。
沈寒山听不懂昆曲,但他喜欢吴思思口中那些婉转又稍显哀怨的调子,尤其是她拉着袖子回头看向自己的模样,暗淡的阳光洒在她素净的脸上,眼中流转的柔媚,混着屋里淡淡的檀香,让他觉得时间都走得慢了。
沈寒山从来就不是一个柔情似水的人。
他自诩粗人,对那些文人的矫情大多数时候嗤之以鼻。
可这会儿,向来不好文艺的他也没法否认,此时自己空荡的脑子里本能浮现出的,是那些曾经被他不屑一顾的词语,惊艳感叹的,温香软玉的,都有,揉在吴思思的嘤呀细语里,化成一片软绵的蜜意,让人骨头都酥了个彻底。
沈寒山这人其实就是这样矛盾。
他可以在离开吴思思的那几年大声感叹时间太长。
可当他们真正在一起,每一次看着吴思思的脸,他又会觉得一辈子太短。
吴思思不知道沈寒山这时心中的惊艳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