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的,但拗不过郁言自己的意愿,又兼之为了反抗,他宁愿只身犯险随同郁桂舟到亡山,这份决心让人不得不侧目,最终,三房那头还是软和了下来,同意了。
被侄儿调笑,郁五叔不但不恼怒,反而还有些跃跃欲试:“再如同你一般,生一个小小年纪就霸道无比的小糯米是吧?”
说起儿子,郁桂舟就无比骄傲。
谢荣的来信他看过了,信里提到说小糯米那小子如今看菜下蝶,还会看人脸色,最主要的是还会找靠山了,让谢荣这个当娘的那是又骄傲又气,让他以后回去好生管管。
郁桂舟哪里会管,见信时,他脑子里就幻想出了小糯米各种模样,他疼爱都来不及,哪里会约束儿子成长,再说,男孩子调皮一点是好事,等长了几岁就开始读书习子懂道理了,想让他活泼调皮一点怕是都难了。
他把自己满脑子想法都灌输给了郁言,让郁言直不住的摆摆手:“得了吧,就你这个宠溺无度的法子,那还不得宠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出来啊?”
郁五叔虽说不赞同老百姓说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也不赞同过度宠溺,在小娃成长之时就要把一些东西灌输过去,让他知事、懂礼,往后才不会干下糊涂事,才不会养成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若不然,真等往后惹出了事端,怕是哭都来不及。
“才不是,五叔你听我给你细细讲讲……”
“你说的我知道,但是吧我认为……”
陈蕊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两个争论得面红耳赤的人,再一听那内容,顿时更是哭笑不得,她把手中的册子往两人中间一搁,劝道:“都瞎咧咧啥呢,赶紧做正事要紧。”
两叔侄一顿,各自落回了座上,郁五叔犹不死心,还想拉一个同盟,眼巴巴的问着陈蕊:“小蕊,你觉得我和舟哥儿说的谁对谁错?”
郁桂舟瞥了他一眼,哼唧了一声。
陈蕊翻了翻眼,拒绝回答如此幼稚的问题。这连孩子都没有,就开始想着往后是如何如何了,真等孩子出生,现在话说得满,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宠着呢?
郁五叔被鄙视了,只得摸了摸鼻头,指着桌上那册子问着:“这是什么?”
陈蕊回道:“是那些从贼窝里救出来的妇孺名单,我统计了一下,这些姑娘们极少愿意回家,只说了地址让我们帮着报个平安就是。”
“这倒是稀奇了,”郁言见郁桂舟拿了一本,便捡起另一本看了看。
按说像亡山这个地方,因为地理和贼子的原因,地域贫乏,老百姓也是饱一顿饿一顿的过活,女人在这里还是很受欢迎的,毕竟贼子那么多,又爱抢,导致许多男子连个媳妇都娶不到,如今这么多女子若是回了家乡,对一般男子来说,只要能娶到个媳妇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得挑?
可以说,如今的亡山男子们是不介意的。
当然若是从外头抢的那另当别论,大魏不是所有地方都像亡山这般奇特,在外头人们对被抢到了贼窝里的姑娘容忍度还是不太高的,哪怕嘴里说着可怜,心里挑选媳妇时也会把这一类女子给筛选出去,这还算心地善良的了,若是有那爱碎嘴的,见不得被人好的,只怕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郁桂舟也不了解姑娘们的想法,只放了册子,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不愿回去,那便给她们登记造册,落在亡山下吧,至于其他的,先还是按照前些日子说的那般,由那些开采山石的贼子们养着,至于这些女子们便负责洗洗补补,做做饭之类的吧,等土地开采出来后再另行安排。”
“也只得如此了,”郁言和陈蕊点点头。
其后几日,关于大军一一压进陈、原俩县的消息不断由前线传回,在慢慢进入了核心区域后,在府衙的郁桂舟坐不住了,当即就要召集人马亲自去盯着,被赶来的郁五叔给拦下了。
“我知道你心急,但该安排的我们也安排妥当,连个蚊子都飞不出去,他们是跑不掉的,如今整个亡山百废待兴,正需要有你一一制定决策,万不可在冒险了。”
郁桂舟闭了眼:“可那落雁坡上的贼子一日没抓住,我就一日寝食难安。”
这时候,郁五叔也只能说着安慰的话了:“你放心吧,定然能捉住的。”
随后一日,在原县下一个小村庄,大军果然搜寻到了落雁坡上五位贼子首领的消息,在乌寻小将的包抄下,那五首领虽费力顽抗,但最终被大军押解回府,如今正在路上。
得了这个消息,郁桂舟一颗心才终于尘埃落定。
所有已知的,未知的,通过指认打探出来的贼窝一一被消灭,连带贼窝里的贼子首领和贼子们悉数被逮捕归案,所有风向已准备妥当,只余下那最奸诈狡猾的落雁坡贼子一伙了。
第三日,乌寻把人押了回来,郁桂舟在府衙公堂上让他把人带上来,在一一看过了进来的人后,郁桂舟原本意气风发的脸微微一僵。
“还有一人呢?”
乌寻面露愧疚,出列回道:“秉大人,昨晚有一贼子趁人不备,竟跳河了。”
“跳河!”郁桂舟一下震惊起来:“那跳河的是谁?水性可好?可派人搜寻了?”
乌寻道:“是那落雁坡的大首领,在河流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