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怜惜疼的皱眉,但却依旧不改她口中的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而我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答应跟我结婚对你没有任何损失,华夏王会因为我们家的关系对你从轻处理,相反,你要是拒绝我,你除了失去男爵的身份,我不知道你还会失去什么。”
“池怜惜,我小看你了。”濮阳凯手一甩,倒也没再反驳她的话。
从以前开始池怜惜就对他又爱又怕,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她更是加深了对他的惧怕,可是那又怎样,她爱他,爱了他这么多年,以前他就没有接受过她,现在,她这残破的身子想要走近他,用的只能是这种方法。
她稳住身子,走近他说:“是你教我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阿凯哥,我可以帮你的,就算为了自己,你也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赤裸裸的威胁,濮阳凯却无话好说。
她说的没错,他现在的状况的确很糟,要想保住现有的位子,他能做的只有忍。
“这件事先这样,以后你要是再敢做出这种事来算计我,我就把你丢海里喂鱼。”
濮阳凯走了,池怜惜脸上溢出一抹笑。
他没有拒绝她,虽然他并不甘心,但是他还是接受了。
池天南找了他半天,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池怜惜,他一脸怒色的走过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池怜惜头一偏,捂着被打的脸,毫无表情。
“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替濮阳凯出头,你想害死我?”
池怜惜稍稍理了一下甩落下来的头发,抬起头,看向池天南,“我没想害您,我是在帮您,濮阳烨我是抓不住了,为什么我不退而求其次,濮阳凯好歹也是男爵,谁说他以后就不会继承王位,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定局,爸何必不把目光放远一些?”
池天南不想听她的这些歪理,上次的事刚过没多久,现在又想要替濮阳凯出头,如果这件事搞不好一定会再连累到他,他已经院长的位子上下来了,这是要把他逼死才甘心吗!
池怜惜看出来他并没有接受她的这些话,她继续道:“我知道您是在担心阿凯哥这次的事情会连累到你,您可以放心,这件事会解决的,如果我跟阿凯哥结婚,华夏王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动他男爵的头衔,您的女婿虽然不是伯爵,但男爵也不差不是吗,有一丝希望,总好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池天南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他哼笑一声说:“没看出来,你倒是学聪明了。”
池怜惜勾了一下嘴角,“这还不是您教的好?”
池天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虽然缓和了语气,但也不失警告,“这件事我就放手让你去做,你最好别再连累我,你是我池天南的女儿,我不想到时候别人对你指指点点的时候会把我带上,你懂吗?”
“爸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会连累到您。”
这一刻,池怜惜的眼中再也不是敬重和恐惧,那空洞的眼底带着的是隐藏的冰冷。
父亲这个词,早在池天南把她送给那几个男人的时候已经在她的字典里消失了,她活着是为了她自己,再也不是为了他的面子。
——
医院。
孩子留不住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再加上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得很严重,白洛庭担心的是她会不会有其他危险。
孩子没了,有使用这样的方式,安希颜真的很心疼她。
看着病床上的人,他真的很想埋怨她为什么一定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可是他又不忍心。
送走了施月华和施景郴,安希颜回来就见白洛庭站在窗边,背对着病床上的人。
他有些事想不通,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确认,他们的孩子没了,这真的只是意外吗?
裴伊月晚上醒来的时候,只有安希颜一个人在这。
“他呢?”裴伊月问。
安希颜闷不吭声的坐在床边,眼睛盯着她却不说话。
裴伊月看了他一眼,“濮阳烨呢?”
“你就知道找他是吗?他把你送来医院之后没多久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你觉得他关心你吗,你几次为他出生入死,你是不是没脑子。”
“不光是为了他。”裴伊月低下眼睫,小声的说。
“你是想说也为了你自己吗?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你自己,你跟我回S国就行了,你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我有多担心,你难道就不怕摔掉孩子的同时你自己的命也没了?”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裴伊月一怔,半晌才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白洛庭站在门前,显然是听到了安希颜刚刚的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炽灯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是那般的晦暗不明,裴伊月刚刚醒过来,脸色尤其的差,她看着白洛庭一言不发。
她没想过让他知道这件事,她以为这一切可以就这样瞒过去,可是,意外往往来的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白洛庭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为了一个濮阳凯,你居然忍心杀了我们的孩子。”
听着他的指责,裴伊月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