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屈不挠的,一老一小,玩的不亦乐乎。
范香儿无奈的笑道:“义父,再不吃饭就凉了。”
兰石涧才罢了手,从清炖鸡汤里捞了根鸡爪子放到彤宝手心里,让她自己啃。
彤宝一共才长出两颗牙,还全长在下面,其实根本什么都吃不到。只见她心满意足的捧着鸡爪子猛啃,小表情认真极了,吃的手上脸上,她自己和兰石涧的衣服上都蹭了油。
兰石涧吃一口就看看她,饭都不想吃了。
兰家大院里一片欢声笑语,而远在京城的方家气氛就没那么好了,老夫人在彤宝回来之前都不打算和儿子说话了。
而逸园里,金玉和金蝉两个过了最初的沮丧期,仍如平时一样细心照看各处,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想明白了也就不吃醋了,小如小意会功夫能保护姑娘,柳嬷嬷心细经验多能照看彤宝,带她们是理所当然的。
她们不敢对大爷使脸色,但是对平安平顺两个却是敢的。
只要见了他们两个的人影,横眉冷对的就开始追问大爷什么时候去把姑娘和五小姐找回来,弄的二人不胜其烦。
敢情当他们做跟班的容易呢!大爷在做的事他们不能随便和人说。其实他们比别人更盼望香儿姑娘回来呢,好让大爷能恢复人气儿,现在离的他近点都觉得有股冷气。
方时君前面铺垫的差不多,终于打算对佩琬收网了。
最近皇上打算对几个重要官职的人员进行调整,特别是对北方边陲要有大动作。
从他假作无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之后,她已有两次不露痕迹的问他相关的事情了。
如果是范香儿对他随口问起的话,他也许会毫不设防的回答几句,但佩琬就不行了,对她说的每个字都要细细斟酌,甚是心累。
方时君做出一副很信任她的样子,三番五次在疲惫的时候透露些只言片语,这慢慢的打消了佩琬的怀疑,大半相信方时君还是爱着自己的,想与自己共度余生的。
她给他添了一杯茶,柔声说道:“伯母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想去府里看看她老人家,上回以那样的方式露面,现在我想来有些后悔,老人家一定是被我吓坏了。我一直想着去陪个不是,也想看看你生活的环境,就怕她老人家不欢迎我。”
“其实你不用担心的,自从范香儿带着孩子不告而别,母亲已改变了许多想法,我会说通她,见一面不成问题的,毕竟以后……”方时君留了半句。
佩琬却明白了,她日后若是嫁进去的话,婆媳之间总要相处的。
她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对方时君到底是什么心态。当年她掉入悬崖,只剩了一口气的时候,被仓皇逃亡的蛮族太子救了一命,他带她去了塞外,花费了大量工夫治好了她的伤,这花了五年的时间,并且让她染上了毒瘾。这期间太子抢回了王位,她便顺理成章的为他做事了。
家破人亡病痛缠身的下场让她的心灵产生了扭曲,她痛恨皇族的冰冷无情,痛恨方家的见死不救,痛恨方时君不能救她于水火!
她痛恨一切!
在最初治疗期间,她整日躺着,每动一下便如万蚁啃噬般剧痛难捱。她咬牙冒着冷汗也要撑着坐起来,把那块定情的玉佩泡进了长眠花的药液里。
总有一天,她要回去!她要摧毁一切!她要站在他面前,她要像玩弄木偶一样玩弄他。而那块玉佩,她会还给他,任凭他或者他的夫人孩子毒死,要让方家人也尝尝什么是失去亲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