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养这么一群人,在他深入到群众之中之后,才发现这真的就是一群白眼狼。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戚军师救他们的时候, 一个个跑得比那什么都快。
他坚决不同意苏将军将这群人留下来。
苏望山扣桌,有些无奈道:“那都是我国百姓,我们是军人,若是我们都不管他们,他们岂不是又会死在陈军的手中?周太尉,你莫要一竿子打翻一群人。”这番话的意思,就是间接承认这群人里面的确有老鼠屎,可是更多的,却是希望他们去包容这群人,哪怕是那些老鼠屎。
周太尉第一个忍不住了,他死活想不通苏望山这么做是为什么,到底是图什么,他环顾一周,心生一计:“留下,说得容易,将军,您问问管粮草的阿张,这我们的粮草究竟还能管多久。”粮草对一个军队来说,再重要不过了。兵马未至,粮草先行。
阿张动了动嘴,其实他先前就像说了,他们的粮草坚持不了多久了,却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次周太尉提起来,也算是个好事,他恭敬说道:“我们的粮草大约还能用半月时间,但是若是加上这群人,约莫也就十天了。”他的声音很沉稳,让人根本生不出怀疑的心思来。
这一次,周太尉无须说什么,他就知道,所有人都会站在他这边。
苏望山知道粮草不多了,却没有想到会这般麻烦,他这些天已经习惯了有事情便寻戚慈,一时间说顺口了:“这粮草的问题,或许可以问问戚军师如何解决。”说完他就有些后悔,戚慈现在在做什么,他心里面一清二楚,有风究竟是被谁逼到这一步的,他亦是心知肚明。
若不是他微微走神,没有及时关注戚慈,完全没有按照戚慈说的计划去做事情,有风也不会单枪匹马深入敌营将戚慈救回来,自然也就不会中箭。
也许大家都会奇怪戚慈怎会对一个护卫这般好,却只有苏望山知道,那哪里是什么护卫,那是越国王室子弟啊。
有风……单名一个风字,苏望山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他莫不是那位顶顶有名的公子风吧。
苏望山走神了,等他回过神来,便看见周太尉那不敢置信的眼神。
“这个时候,去问戚军师粮草要怎么办?我们又不是立马就要断粮了,再说了,将军,只要你不管那群人,粮草还能撑半个月呢,这日子也不短了。”半个月,晚几天再筹备粮食也不会晚,只要苏望山别犯傻。
“这如何就能不管呢?这一条条的都是命啊……”苏望山觉得怎么就没有人能理解他呢。
“要不这样的,到底养不养他们,明日一早我们就问戚军师成不,人也算是戚军师救回来的,她说了算。”周太尉退了一步,苏将军是他的上峰,他也不好太过分。其实他以前从不这样同他说话,只是这一次实在是被逼急了,忍不下去了。
这个提议,苏望山同意了,在他看来,戚慈都愿意用命去换这些百姓了,自然也不会不养着他们。
周太尉和苏将军是多年同僚了,心知他在想什么,不过这事情当真会如同苏将军所想的一样吗?不一定吧。
这边的官司戚慈不知道,她照料着有风直到天快亮了,才缓了口气,有风的高热终于下去了,眉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舒展了许多。这一晚上,整个营帐之中寂静无声。
戚慈就一边擦拭他的身体,额头,一边对着他说话。
也不一定要说些什么东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她幼年的快乐时光,说她父母当年去世的时候,也说她才到胡山的时候心里面的惶恐,也会说到阿溪。
阿溪是个好姑娘,也会提到有风的弟弟,夸他生得可爱。
她一直自说自话,竟是就这样说到了天亮,连她自己都惊诧于自己的话多,戚慈曾经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话挺少的人。
“有风啊有风……唉……”她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的头有一点晕沉沉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熬过夜了,自然有些不习惯。说道习惯,习惯这种东西,有时候觉得很难改变,有时候其实又是那么的容易改变。
戚慈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十一点那是绝对睡不着的,换到了古代,最初那几天,她也不习惯那么早就入睡,后来渐渐不也习惯了吗?就像最初,她横看有风竖看有风都不顺眼,到现在,她竟是觉得其实这人也挺不错。
果然啊,有救命之恩就是不一样了。
没有人会知道,当你孤独无助站在千军万马之中,性命堪忧之时,有人豁出性命来救你,那种滋味,千回百转,一言难尽。
这一夜未睡的,除了戚慈,还有那位老军医,戚慈对老军医客客气气,那老军医自然就投桃报李,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他的确非常欣赏戚慈。
也许是运气来了,还真让这位老军医寻到了一个办法,以毒攻毒。其实这老军医就是上辈子给戚慈诊断的那位,他也同样想出了这个办法,最后命是救了回来,戚慈也毁容了。
从一个翩翩欲仙的美丽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可止小儿夜啼的怪物。
从那之后,她轻易不下胡山,尽管参与并在背后操作着天下大势,却再不现于人前。这世上啊,以貌取人的人太多了。戚慈希望在别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