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却是难得的楼龄五年左右的高层电梯房,做了访客登记之后,我这才进入了小区。
到达他所住的楼层之后我一出电梯就愣住了,他租住的单元是一梯三户,他住的是1202室,防火门此刻大开,地上贴了黄表纸,我看了一眼是手写的……内容看不懂,但应该是道家的,可惜没什么法力波动,画符的人照猫画虎,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我顺着黄表纸走过去,果然瞧见1202的房门大开,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男人盘腿坐在门边念念有辞,在他的旁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两人穿得都是名牌光鲜体面至极,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期盼焦急之色,应该是董昌的父母。
见此情形我有点犯咯应……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的是一事不烦二主,就算是极好的关系,也不会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偶然遇到一起联合办案”。
我刚想退回去,董昌的妈妈发现了我,“您是……小周帮着找的人吧?”她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得,我来之前周明肯定跟董昌的妈妈打过招呼了,“是。”
“不好意思啊,这位张师傅是我老公找的……事先也没跟我说……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让您白跑这一趟了。”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红的毛爷爷塞到我手里,“这是给您加油钱。”
我把钱接到了手里,这钱按道理来说她应该给我也应该收,本来就是他们家办事不周,没考虑清楚就把两伙人给叫到一起“看事”了,给另一家辛苦费是应该的,只是现代人很少有这样的概念了。
看来他家很懂得这方面的规矩,他们按规矩来的,我自然也回以规矩,“那我就不打扰了。”
至于那个盘腿坐着的“道士”我就不说什么了,一看架式和画的符咒就是个二把刀,连城隍庙门都摸不着的假把式,这种人撑死坑点钱,耽误点儿事,我又打从心里不认为董昌出事了,很随意的往屋里扫了一眼就走了。
可只扫了一眼,我就愣住了,董昌租住的房子是“小三阳”,也就是所谓的两室一厨房一厅,所有的房间都是朝阳的,这家装修的时候把东西两边的房间都装成了卧室,厨房在阳台上,开放式显得客厅很大,董昌估计也不做饭,厨房干干净净的跟新的似的,但是现在厨房的地面上却停着两只硕大的绿豆蝇。
你们可能会觉得董昌一个单身男孩,卫生习惯估计也不会很好,家里招苍蝇很正常,可实际上他家很干净,还能闻到一股洗涤用品的香味儿,董昌不是真有女朋友就是真有洁癖,当然了,绿豆蝇也意味着另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就在这停顿之间,那个道士睁开了眼,站了起来,“令郎红鸾星动,往南边去寻姻缘了,只是……这姻缘却不是什么好姻缘……”他伸出手掐算了一番,“烂桃花,令郎怕是要破财。”
“这臭小子!”董昌的父亲一拍大腿,“老徐,我说的没错吧!臭小子就是花钱泡妞去了,你不用这么着急……过两天他钱花光了自然就回来了,你非不信,还要劳烦大师跑一趟……大师,咱们好好谈谈我办公室的风水……”
“没关系,可怜天下父母心嘛!令郎的八字很好,乃是大富大贵之命,就算有所波折也不过是些小坎……过去了就没事了。”张大师一副虚怀若谷的模样,他一睁眼,佯装刚刚发现我,“这位是……”
“我是董昌的朋友找来的。”我笑道,“大师,您自称姓张,可是天师道的师兄?”
“正是,我乃二十八代天师的嫡传弟子。只是小姑娘……称我为师兄怕是不妥。”他缕着长髯说道。
“哦?”我挑了挑眉。
“你非道门中人,只需称呼我为道长便可。”他说罢扫视董家夫妻,“二位施主思子心切,勿要被江湖骗子所趁啊。”
骗子说别人是骗子,如果不是实在笑不出来我就笑了,只是滋事体大,不容我跟他打太极,“张天师的嫡传弟子在省城只有一个张峰,不知您与张峰有何关系。”
“张峰?”张大师皱了皱眉头,“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那你的符咒又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师门传承。”
“呵,二位,报警吧。”我对董家夫妻说道,“令郎已经遭遇了不测,请二位直接向市局报案,让他们带痕检科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大师先炸了。
“是啊!你这姑娘太不厚道了,我们请两家来看事故然不对,但也给了你车马费,你咒人干什么?”董父说道。
“所谓母子连心,董昌有没有出事,阿姨最清楚。”我没理董父跟张大师,而是直接看向董母。
“我……”董母双手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心神不宁……”
“去!去!去!”董父过来推我,我向后闪了闪。
“站住,你先别动!”我厉声说道,董父立刻僵住了。
我看向董母,“阿姨,我问您一件事,您儿子爱做家务吗?有洁癖吗?您请钟点工来过或者自己收拾过房间吗?”
“我儿子最不爱做家务了,我原来每周替他请一次钟点工,可人家嫌他太能祸害屋子了,请了好几个都干不长,后来就不请了……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