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别人得到!”
褚斓曦大发雌威,卫明彦感觉她那鞭子不是抽在树上而是抽在他脸上,脸上顿时隐隐生疼,但也知她如今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不得准,可他今日来,是为了她的真心话。若是她与他一样,将对方视为人生的伴侣在考虑,那便是再难再配不上,他也誓要争取,可若是相反,他便只当自己一厢情愿。
他深吸一口气,仍旧温和地开口,“殿下何必说气话,我相信公主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且,彦只是想问个明白,公主看上了彦哪一点,并无他意。”
褚斓曦是个倔强的直性子,还有点暴脾气,有时会我行我素,与卫明彦几乎是另一个极端,放在以前她是最讨厌别人的说教的,可每回对上卫明彦温和的脸听着他温和的话,总是没辙,可又不愿认输,于是每回都死鸭子嘴硬。
只是,这回,他问得很认真,她总觉得这回继续嘴硬,恐怕会吃不到好果子,于是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了头,口中嘟哝着,“我,我就是喜欢你管教我……”
虽然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得最后几乎与蚊蝇差不多,但卫明彦还是听明白了,愣了一瞬以后,看她羞恼地拿着鞭子绕来绕去,一颗心竟然落了下来,踏实了。
“我若只是你的侧夫,可管教不到你。”他终于松了口。
褚斓曦并不笨,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闻言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他,“不是侧夫,是八抬大轿的正夫!”
卫明彦嘴角一抽,暂且不去纠结夫主还是妻主的问题,闻言,说起了卫家的事,“卫家男人此生都只会有一个妻子。”
褚斓曦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回道,“那我也只要一个正夫!”
“可南昭国君怕是不肯,彦身份低微。”他继续诱她。
“没关系,母皇那我来摆平!”褚斓曦信誓旦旦。
可卫明彦不是女子,可不会轻信女人的“甜言蜜语”和诺言,于是又问,“可若是我要求娶公主呢?”
事实上,明白了褚斓曦的心意以后,剩下的便是现实问题了——他不可能抛下家人,远赴南昭“嫁”她,而她亦然。
褚斓曦闻言眉头一皱,“我以为你已经答应当我的正夫。”
卫明彦无奈摇头,“你我既为彼此的唯一,正夫和正妻便只是一个称谓,于你而言,我是你的正夫,于我而言,你便是我的正妻,谁嫁谁娶,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你我都明白,我不可能抛下一切随你去南昭,而你也不可能抛下南昭的一切到夏国来,此事不解,你我之间,便只能是有缘无份。”
绕了一圈,还是绕到这个瓶颈上来了,空欢喜一场的褚斓曦嘴巴一撇,不甚乐意地揪着马鞭出气,过了一会以后,才抬头认真地与他说道,“卫明彦,兴许在你们夏人眼中,女子便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成了亲便该以夫为天,可咱们南昭女子不同,我们既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也能读书习武出仕,甚至娶夫,而这固然是因为咱们的国君是女皇,但更重要的是因为,我们认为女子并非天生的弱势,咱们有能力,所以不甘于屈居人后,做大丈夫身后的小女人。
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子便该在家相夫教子,谁规定的?夏国与南昭的国情殊异,说到底,不过是看对女子的尊重到了何种程度,若你与其他夏国男人一样,看不起女子,那么很抱歉,我不会再心悦于你。”
虽然心里会不舒服,但褚斓曦拿得起便能放得下,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当下表明了态度,也逼他表态,“所以,你的想法呢?你今日来,应该是要给你自己也给我一个答案,不是吗?”
褚斓曦聪慧直率,卫明彦便也不跟她绕弯子,“公主不是普通女子,不会三从四德,这事彦打从一开始便知道,也正因为如此,才不想勉强于你。公主待彦赤诚,彦便也与公主说一句实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彦有意与公主永结秦晋之好,自然是将公主放在与我平等的位置上,并没有轻视女子的意思,只是将心比心,彦难道就应该抛下家人和责任离乡别井随公主去南昭?若彦是这样无情的人,恐怕也不值得公主喜欢。”
褚斓曦不能否认他的话在理,只是问题还是问题,“所以,你的想法是?”
他直直地看进她眼里,眼神坚定执着,“给我点时间,让我更配得上你,也更靠近你。”
事实上,他前几日与卫清朗密谈过,宁王势必要离开京城,为了辖制宁王,留在京城的卫家众人会成为帝皇用以制约宁王的人质,与其如此,倒不如谋求外放,离开京城。而因着卫明彦与斓曦公主之事,外放的地方倒是可以选择离南昭国近一点的地方。
当然,只是距离上靠近南昭国还不够,关键是他这个人的实力。他当时听到所谓的和亲消息时,也曾扪心自问,自己凭什么与皇亲国戚相争?若只是凭着一颗真心,恐怕是争不赢的。
没有点实力,你凭什么让人家姑娘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又凭什么说服人家姑娘的父母将女儿许配给你?何况对方还是一国公主。
再设想一下,若南昭与夏国当真要和亲,斓曦公主当真要与夏国的一位皇亲结秦晋之好,也会是斓曦公主嫁到夏国来。为何?因为公主与皇子地位平等,那就要看国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