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瞄了眼睡在她床下守夜的丫鬟春儿,看她睡得沉,魏薇于是拿了个大引枕塞在被窝里,拱了拱,造成一个人的形状,而后伸手按着眉心的朱砂痣,想着灵泉空间,之后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连被子也扁了扁。
迫不及待地跑到等身镜前,当看到那宛如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的长相时,魏薇不禁笑了。
卫明沅原就生得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多了这轻轻的一点,却似那神来之笔一般,生生将她的容貌变得精致了许多,倒是不显妩媚,而是俊俏?老了之后或许会显得……额,慈祥?
这是一张很能让人产生好感的脸,魏薇捏了捏肥瘦得宜的身子,拢了拢小包子,撇了撇嘴,就是胸小了点,不知道灵泉能不能帮忙改造一下?
魏薇眼珠子灵动地一转,拿了个杯子在泉水的最源头处接了杯水,没有犹豫地喝了下去,想了想,又到泉水下游点的地方泡了会,洗去身体里的污秽,连原主本身带着的风寒病气也都去了,这才一身轻松地回到了现实。
空间内外的时间比是一比十,她在里头倒腾了那么久,其实外头也就眯了会眼的时间,看了看一无所觉的春儿,魏薇安心地睡了。
第二日,丫鬟们对小姐的风寒好起来表示高兴,对她忽然多出来的眉心一点虽然好奇,却也没敢细问。
早饭过后,魏薇终于见到了这具身体的母亲和两个哥哥,他们都是极为宠爱原主的人,让她的心安了下来,心甘情愿地做着卫明沅。
至于这眉心多出来的一点,魏薇的说法是,许是苦药喝多了,皮肤倒没黑,却多了这一点。
非常没有根据的一个说法,可细究起来,似乎也只能是因为这样,赵氏和卫明彦、卫明哲听了也只是默了默便接受了这个说法,言道好看。
卫明沅于是笑了,从现在起,她得习惯这个名字才行。
卫明沅的家一般被称为卫侍讲府,因为她爹卫清朗是翰林院从四品的侍讲学士,出身卫国公府,上头还有两个嫡亲的兄长,而他则是庶出的老三。嫡长兄卫清明继承了爵位,是现任的卫国公,在军中任职,嫡次兄卫清然荫补了个职位,现在是吏部正五品郎中了,而作为庶子的卫清朗则只能靠科举入仕,万幸他这些年混得不错。自卫清明承爵起,老国公便做主分了家,为区分几个卫府,便分别称为卫国公府,卫郎中府和卫侍讲府。
卫清朗娶妻赵氏,赵氏乃襄阳侯府的庶女,生母方姨娘是个商户女,教导得赵氏也是精明能干,卫清朗这些年官途走得顺遂,和赵氏的持家有道分不开,他也投桃报李,与她一心一意,因而几个孩子都是嫡出。
卫明沅还没见着卫清朗,因他一早就点卯去了,但就这些来看,他应是个正直有理想的人,再有一个便是妻奴。其实他不奴也不行,毕竟赵氏扼着他的钱袋子呢!这方面卫明沅对赵氏挺佩服,只不过把女儿养得太娇是不是不太好?
是的,原来的卫明沅有些娇气,不谙世事,皆因家里人保护得太好,要不然也不会当了炮灰小可怜,当然,现在她来了,这炮灰命自然是要丢掉的,而这娇气也得去掉。不过,这转变总要有个原因和过程。
因而待两位哥哥去了书房读书,卫明沅便缠着赵氏,表示要跟在她身边学习算账管家。
“母亲,你看,女儿都十四了,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这事也该早些学起来了不是?”未免一时变化太大引了怀疑,卫明沅学着原主撒娇卖俏,心里却在打着寒颤。
噢,地上那是什么?我的鸡皮疙瘩!
赵氏看着越发娇俏的女儿,心中怜爱,口中说着埋汰的话“张嘴就是自个的亲事,羞不羞!”面上却是没有拒绝的意思。
卫明沅于是再接再厉,“不羞不羞,那母亲是不是答应了?”
赵氏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你啊你,还是这么长不大,母亲真是拿你没办法。学算账管家是吧,那就从明日开始吧,不过,你得答应母亲一件事,既然这事是你提的,那开始了就不许喊累叫苦,也不许中途而废。”
卫明沅鸡啄米一样点头,“嗯嗯,不喊累不叫苦,不中途而废!”
待打发走了卫明沅以后,赵氏对身边的许嬷嬷道,“这样也好,难得她有兴趣,便趁早教了她,免得她日后去了夫家被人欺负。”
许嬷嬷点头附和,“夫人想的自然周全,小姐以后会感激夫人的。”
赵氏轻笑,“是啊,像我现在对姨娘也是感激的,若不然哪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许嬷嬷知她念起方姨娘了,便劝慰她,“夫人好,姨娘在侯府也能好,不仅是日子过得好,心里也能好。”
“是这个理,有哪个母亲是不爱孩子的?除非不是亲生的。”赵氏想起那荣国公府的李氏还有两个嫡女荣秀玉和荣秀兰,眯了眯眼,李氏宽容大度?嗤,除了眼睛有问题的,谁信?也不知道她那大嫂怎么想的,荣庆能不能继承荣国公府的爵位还难说呢,就这么巴巴地把女儿送去。
幸好,她的婆婆,老卫国公夫人不算大度,却也敞亮,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要不然单凭她,如何能辅佐夫君到了今日的位置?除了夫君有真本事真才学,还不是因为有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