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知道凤朝暮已死,不知会如何崩溃,至于用药,更不能有任何一点错漏。
商玦面色沉暗的站了片刻,然后才浅吸口气出了议事帐往帅帐而去,入了帅帐,朝夕果然正趴在帅案之上回信,知道商玦入帐,她眼睫都未抬一下,商玦眼风几扫,看到了躺在一旁的白月,商玦走过去拂了拂白月的脑袋,白月抬起头来嗷呜了一声。
“此信传到晋国,晋国势必会联合离国一起,要不要在给君冽修书一封?”
朝夕一边写,一边问商玦,“宋国长公主在他那里,我不知道他到底抱着什么心思,是想帮宋国,还是想瓜分齐国,更甚者,想直入镐京。”
商玦站起身来,他虽然和君冽私交不多,却能看出来君冽不羁的外表之下也有一颗勃勃野心,齐国和镐京从来同气连枝,若是此番离国和晋国攻入齐国,镐京必定支持齐国,如此一来,离国和晋国自然有理由直入镐京。
“你问问也可,不过觉得他多半会直入镐京。”
朝夕眉头微皱,“如此一来,大殷便是名存实亡了。”
商玦在朝夕身边落座,看了一眼她写的信,然后道,“世道大变,大殷的版图也必定大变,我们眼下除了应战之外还得重新估量此事,天下十二诸侯国分封,五大侯国和离国先乱了,其他小侯国必定在观望……”
朝夕停下笔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商玦颔首,“卫国和吴国联姻,代国还在做着玉夫人生下皇子的美梦,另外的鲁国从来中庸,除了代国,其余几国都可行拉拢之策。”
朝夕眯眸,“卫国从来都是向着燕国的,卫诗和吴悠何时成婚?”
“下半年吧,吴国弱小,可吴悠此人心智不弱,应该不会轻易归附,至于鲁国,倒是简单的多了,此事我会和郁坧联系,让他从现在开始斡旋,而吴国若想在乱世之中求存,最好的法子便是寻一方英明雄主依附,在我这里,也可以给他施展抱负的权力。”
商玦落座,一手环过朝夕的腰,朝夕一边点头一边将那封信写完,自然而然的递过来,“你看看,可还有什么遗漏的要补充的?”
商玦大概扫了一遍,“没了,就这样。”
朝夕“嗯”一声,眉头微抬的道,“刚才唐仁怎么过来了?”
商玦气息微顿一下,一把将朝夕抱到了自己怀中来,又低头在她脖颈轻蹭道,“我让他来,都是为了你,这两日她为你诊脉,发现你的寒症愈发严重了,虽然近来不曾发病,不过体内寒气太重对你总是坏事,我让他寻个稳妥的法子为你调理。”
朝夕眉头微抬,“就只是这样?”
商玦在她脖颈处吻了两下,“否则还有什么?”
朝夕将那封信叠好,“我瞧他一副不打算当着我面回禀的样子,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原来还是从前寒症的问题。”
微微一顿,朝夕又道,“朝中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