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陈郡王与陆朝宗的了, 若是斗起来也是窝里斗。”
“唔……”听罢苏致雅的话, 苏阮沉静片刻,“那想来陆朝宗必是不愿的,如若成了婚, 不易于引虎入洞。”
“对。”赞同的朝着苏阮点了点头,苏致雅笑道:“阿阮越发懂事了。”
听到苏致雅的话, 苏阮面色微红道:“我都及笄了。”
“及笄了也不过才十五,还是个孩子。”帮苏阮把面前的茶碗满上,苏致雅突然叹出一口气道:“阿阮, 先前是我太过莽撞,满以为你也……”
说到一半,苏致雅便止住了话。
确实,重生归来之后, 苏阮心中焦急,闷头就想着要去讨好那陆朝宗了,根本就无什么计划可言,被苏致雅误会自己对那陆朝宗有意,好意帮衬,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哥也未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而且还处处帮衬着我。”摸了摸面前的白玉茶碗,苏阮眉眼轻垂。
苏致雅坐在苏阮对面,看着她那张白腻面容,犹豫着道:“阿阮,花中花一事,我并未诓骗你。”
“大哥……”看着苏致雅那张难堪面色,苏阮正欲安慰,却是听他道:“厉蕴贺带着锦衣卫,先跑了宋陵城内所有的能工巧匠处警告了一番,然后才是我去找了那些巧匠,最后你让平梅去,那些人就已然又变了说辞。”
瞪着一双眼,苏阮蹙眉道:“那厉蕴贺堂堂抚顺大将军,为何会做这种事?”
“自然是上头主子吩咐的。”轻摇了摇头,苏致雅抿唇道:“阿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陆朝宗多年不近女色,却处处为难逗弄你,由我看来,他好似是对你……颇为感兴趣。”
听着苏致雅最后那吐出的几个字,苏阮瞬时就白了一张脸。
“大,大哥……”颤着唇瓣,苏阮脑子里面“轰隆隆”的一下就炸开了花,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道:“你别与我说笑了。”
“唉。”叹出一口气,苏致雅并未多言,只道:“阿阮,明日宫中设乞巧宴,你当心莫惹了他人,大哥不在身边,你要处处小心,那些人都是人精,说话做事表面一套,内里一套,你还小,不懂就先躲着些。”
“嗯。”苏阮还在为刚才苏致雅说的话而心惊,所以并未将这些话听进耳中,只含糊的应了一声,便软身伏在了红木圆桌上,蹙着娥眉一副烦扰模样。
苏致雅拢着大袖去了,平梅进到主屋,抬手将绮窗给关上。
“二姐儿,下头落雨了。”
“唔……”苏阮掀开眼帘看了一眼那绮窗,丫鬟婆子们正奔波着将各株娇嫩兰花往房廊内搬去。
细绵的雨簌簌而下,砸在干燥的青石地砖上,留下一点又一点晦暗的水痕。
“别全关了,留几扇开着,通通气。”
“哎。”平梅应了,用手中绣帕擦了擦窗绡上的雨珠子,然后将其半掩。
外头已然挂起了纸灯笼,沿着房廊延展开来,氤氲的烛色在迷蒙细雨之中尤为清晰。
透过细薄的窗绡看着外头越发细密起来的雨珠线,苏阮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浑身乏力,这才恍惚想起自己今日就未用多少吃食。
“二姐儿,奴婢给您做了碟巧酥。”禄香伸手掀起竹帘进到主屋,将手里的巧酥置于红木圆桌上道:“明日是乞巧节,奴婢试着做了一些,您尝尝看可还合口味。”
乳黄色的巧酥小巧圆润,乖巧的叠在青瓷小碟之上,酥软的脆皮上头还有用朱色勾画出来的精巧图样。
苏阮伸手捻了一块巧酥,那巧酥还热乎着,看样子刚刚出炉不久,外皮酥糯糯的一碰就掉屑。
用绣帕托在巧酥下头,苏阮张嘴轻咬一口。
禄香的手艺一向是好的,这巧酥外皮层叠,内馅糯软,十分好吃。
“唔,好吃。”朝着禄香点了点头,苏阮笑道:“禄香的手艺愈发好了。”
听到苏阮的夸赞,禄香面色微羞的红了脸,然后道:“奴婢还替二姐儿温了碗牛乳,奴婢去给您端过来。”
“好。”咽下嘴里的巧酥,苏阮笑眯眯的道:“那只小白狐你也帮我一道去喂了。”
“是。”禄香应了,转身拨开珠帘出了内室。
苏阮单手撑在红木圆桌上,一口气吃了三个巧酥,才堪堪罢手。
巧酥吃的多了有些腻,苏阮伸手倒了一碗茶,刚刚喝上一口就听到外头传来丫鬟婆子的惊叫声。
“怎么了?”撑着身子从绣墩上起身,苏阮抬脚走到绮窗处朝外观望。
“二姐儿,摄政王领着锦衣卫冲进府里头来了。”平梅急匆匆的赶来,面色焦灼道:“大老爷不在,各个院子都闹翻了,这会子已经到咱们院子里头来了。”
“什么?”听到平梅的话,苏阮立时就想到了上辈子时那场令人胆颤的屠杀。
“他们可有伤人?”抬手握住平梅的手,苏阮瞪着一双眼,浑身僵直。
难道她苏府还是逃脱不得这被满府屠杀的命运吗?
“听说偶有反抗的被伤了,但现下还不知道具体情形。”平梅的手被苏阮攥着死紧,那纤细的指骨高高凸起,圆润的指尖掐在平梅的手背上,用力泛红。
“二姐儿。”抬手握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