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文化,就想坐在马桶之上,听清泉嘘嘘……麻烦你扶我一把,然后回避一下。”
陆启给她安排的是一间高干病房,里面有全套设施,当然也有独立的卫生间。可她的脚脖子伤了,这会儿肿得像一个大馒头,痛得喊娘不说,走路也很吃力,如果有人帮忙,当然是最好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话音刚落,安北城不仅帮忙把她的被子掀开,扶着她的腰坐在床边,还帮忙把找了一个便盆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来。我扶着你——”
苏小南“啊”一声,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让她就这样用便盆?
搞没搞错?当着他的面嘘嘘?
吸气,吐气,平心静气。然后,她尴尬地咳嗽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你把我扶到卫生间,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安北城多霸道一个男人?
不等她拒绝,他伸手就要帮她扯裤头。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也已经有了那种肉夹馍的关系,可苏小南很明白,昨天晚上是因为喝了“佛头春”上头了,所以,意识虽然有,但胆子肥,不懂得害羞。
可这会儿呢?
明晃晃的灯光下,让她怎么在他面前“嘘嘘”?
一把拉住安北城的手腕,她皱着眉头,语气恳切。
“我真的,真的,不敢劳烦公子爷大驾……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可以。”
“不劳烦!”安北城冷眉轻蹙,淡定地注视着她窘迫的小脸儿,突然压低嗓子,又沉了声音,“等你方便完,我给你打水洗洗。”
“啊!”
如果刚才是惊,现在就是吓了。
苏小南望着他,窘窘的。
“我不是残疾,我有手的……”
“废什么话?”安北城不耐烦了,拔高声音,那一张冷峻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格外迷人的……不好意思?是她看花眼了吗?
“佩姨说你受伤了,一会儿得清洗上药。”
听了这句话,苏小南深深一愕,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那个叫佩姨的女医生,会不会热情得太过分了?
她自作主张,非得给她检查,完事还嘱咐她一通什么“要懂节制啊”,“不要太粗野啊”之类的话。难不成她也告诉安北城了?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想安北城听训的样子,她忍不住又有点想笑,唇角一扬,终于憋了回去,叹一口气,正色道:“是啊,伤了,可怜的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样一个野兽似的男人?行,算我倒了八辈子霉……”
“苏小南!”
安北城打断她,微微低头,情绪不明,但声音却缓和了不少。
“你到底要不要方便?”
要啊要啊,当然要啊。
可他能不能不杵在这儿看她方便啊?
苏小南挥手,“请回避一下。”
安北城一本正经地睨着她。
气氛凝滞两秒,他喟叹一声,那好听得大提琴似的磁性嗓音,似无奈,又似嘲讽,“你哪儿我没有看过?别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