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他口中想让自己打听的人是谁,但却没问出口,而是拍了拍身旁的包袱,“太子不是看到了吗,我可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如何帮你打听?”
司马峻嵘笑道:“你若答应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进去。”
瑞安心里一动,直视着他的目光,“我要风风光光的进去,我要整个濬王府的下人们恭恭敬敬的迎接我进去,太子能办得到吗?”
“这有何难?”司马峻嵘挑眉道:“想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吗?”
“谁?”
司马峻嵘目光倏地一沉,阴冷的笑道:“一个让景绣重新醒过来的人,杀了他,景绣再昏迷可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瑞安听的心砰砰跳动,她不知道景绣当初为什么昏迷,只以为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可是听了这话,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司马峻嵘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点头道:“不错,景绣的昏迷并不是意外,我让你寻的那个人名叫玄一,是个须发皆白的道人,听说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如果不是他出尔反尔救了景绣,景绣只会一辈子如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他的语气透着遗憾,就连瑞安心里也觉得万分的惋惜,对这个叫玄一的人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司马峻嵘看着她脸上的神色,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我能让景绣昏迷一次就能让她昏迷第二次,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先除掉玄一那个老东西,这样才能让景绣永永远远的昏迷下去!”
“好,我答应你!”他嘴里迸出最后一个字眼的瞬间瑞安就斩钉截铁的说道。
司马峻嵘脸上并没有意外的神色,说道:“你先回瑞亲王府,等我消息。”
马车走后,司马峻嵘看着远处的王府,冷笑一声,不管司马濬对瑞安有情无情,瑞安只要以侧妃的身份进了府,哪怕有名无实,景绣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她和司马濬必定会产生嫌隙,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这两天就先让他们先快活快活吧!
东旗皇宫处处雕梁画栋,殿宇高大巍峨雄伟壮丽,处处彰显着这个国家的繁盛和四国霸主的地位。
御书房内,年逾五十的东旗皇司马明朗风采依旧,脸部线条冷硬无比,仿佛刀刻般深刻,配合他阴森而又锐利的眼神直让人不敢直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仿佛幽深山谷里吹来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穿明黄色龙袍,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眼神与他相似般锐利阴森的青龙,栩栩如生的仿佛随时能腾空而飞一样。
李德庸卑微的毕恭毕敬的弯着腰,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在人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他连面对孙皇后都不曾露怯过,放眼整个东旗他也就只畏惧和尊敬眼前这一人罢了。
他在人前的风光都是因为皇上看重他,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但是皇上可不好伺候,从来就是狠辣火爆的性子,近几年更加的易怒起来,稍有不高兴就惩罚宫人,轻则打板子重则直接拖出去砍了,不管宫人有没有做错。
因此在御书房伺候的宫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挨一顿板子或者直接丢了命,整天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李德庸也不例外,他将在出宫迎接司马濬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就一直恭恭敬敬的站着,不敢有丝毫异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旗皇才看向他,问道:“他可瘦了?”
李德庸一愣,又立刻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回道:“比上次奴才在西临见时又瘦了不少,想来都是为了照顾濬王妃吧……”
“哼!”东旗皇冷哼一声,手臂一挥,面前的一堆奏折全部落了地,“一个女子而已,也值得他这么上心,不中用的东西!”
李德庸轻声道:“濬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濬王殿下迷恋她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东旗皇冷笑道:“朕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个景绣到底长的什么样,有何不一般之处?”
早知道她这般有本事,当初就应该一鼓作气除掉她,而不是为了怕引起濬儿的怀疑而罢手。
李德庸嘴角勾起一丝隐隐的幸灾乐祸的弧度,景绣啊景绣,当日你给我的屈辱我必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你就等着接招吧!
“皇上,濬王殿下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和瑞安郡主的婚事……”他小心的提醒道。
东旗皇浓墨的眉峰轻轻往上挑了挑,“你不说朕差点忘了……”正在他若有所思间,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小太监头也不敢抬,汗不敢出的说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东旗皇如蛇般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片刻后才道:“让他进来!”
等到回答的小太监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的转身出去了。
司马峻嵘在门口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神色自若地走了进来,眉眼低垂的走上前,“儿臣参见父皇!”
旁边的李德庸也对他行了礼,态度却带着一丝倨傲。
司马明朗眼神淡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有事?”语气比眼神还要淡漠,半丝温度也无。
司马峻嵘却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语气,“三弟已经回来了,儿臣想着给他在朝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到何处有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