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在胡说八道吗?”南宫新月一脸不自知的神情,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没有最好。”
朝阳抬手取下脸上的面纱,走到她对面坐下,打量着她:“你这么快就接受了?”
刚才在马车上还见她心绪难平的样子,怎么现在倒好像若无其事了?
她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引起的后果,或许她西临公主的身份都会保不住了,她就不害怕?
南宫新月举起青色瓷杯放在唇边悠哉的喝了一口,放下后才看着她笑的一脸明媚。“是啊,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又不是长得像什么村间老妪?”
朝阳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南宫新月不再回答她的话,悠悠的起身,往外走去。她想她一定要想办法见到那个叫扶桑的下人,确定自己的身份!
朝阳看着她的背影,捏紧拳头恨恨的在桌子上垂了一下,桌上靠在一起摆放的青瓷茶壶和几个杯子碰撞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司马峻嵘一直在门外,看到南宫新月离开他才迈着长腿从被南宫新月打开后却没有关上的半扇门里走进来,看着朝阳一脸忿恨的神情,眼神微闪,转身关紧房门,然后才走到她面前,坐了下去,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朝阳抬眼看着他,嘴角挂着讥讽,脸上分明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嘴上反而道:“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想象的?”
“你不就是怕你不是父皇的骨肉,这件事一旦让父皇知道肯定会起疑开始调查你和南宫新月还有母后,到时候你的公主之位不保是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他一副这一点都不难猜的表情。
这的确说中的朝阳心里的担忧,她没有反驳,反而笑着提醒道:“你别忘了,你是养在母后名下的,这些年母后为你付出了不少,就算你心里不感激,不在乎母后,可是在父皇以及文武百官的眼里,你和母后都是捆在一起的,母后出事你也休想置身之外!”
司马峻嵘轻笑一声,“这我当然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怎么,现在开始意识到我有多重要了?”还不是怕自己会急于和她们母子撇清关系,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皇后是为他筹谋不少,可是自己也不过是她争夺权力的工具而已。
朝阳轻哼一声并不说话。
司马峻嵘不是来跟她吵架的,正色道:“我们暂时留在西临,我会给父皇去信打算再等几天和瑞亲王叔一块回去,想必父皇不会有异议。”就算父皇不同意,这信一来一回也要十天左右的功夫。
朝阳没有异议,轻轻应了一声“嗯”,她要留下看看司马濬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也要等母后的回信,听母后吩咐行事。
“另外,母后刚刚来信了。”司马峻嵘掏出怀中的书信,这是刚才他一回来下人交上来的。
朝阳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他手中的书信,取出里面的纸张,将上面的内容飞速的浏览了一遍,放下后疑惑的说道:“可刚才看司马濬和景绣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啊?”而且王叔似乎很满意景绣……
司马峻嵘讥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司马濬神色有过大的变化?至于景绣,也是一只小狐狸,隐藏情绪的本领恐怕不逊色与司马濬。”
朝阳深以为然,听他又道:“你可以先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那瑞安,让她高兴高兴,我听说她最近被崇明帝禁足在府,平阳王正在给她张罗亲事呢,这估计也是崇明帝的意思……”
经他这么一说朝阳才发现的确许久不见瑞安,昨日她本也想给瑞安下帖子,只是考虑到南宫新月也在这里,瑞安来了指不定又说些话引得自己不快南宫新月起疑。再加上也知道她和景绣不和,自己想在最后一天和景绣好好话别不想让她给破坏了气氛所以并没下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