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以期又来了，这次倒是精神好了点，没那么吓人。
他像上次那样把手里的早餐给她，禾荧不想接:“我不要。”
然而他还是不动，好像她不接就能这么永远举下去。
禾荧只好无接了过来，说:“我说过了的，我们不合适，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你说过，“他自嘲地笑笑，“是我犯贱，非要厚着张脸过来找你。
听着他破罐子破摔的话，她也不好受，和他沉默着对峙。
过了好久，她才说:“那我把钱给你。”
“什么意思?”他脸上的笑淡了下去。
未荧怀疑他要生气了:“我不能白拿你东西....”
她话音刚落，陈以期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
陈以期脑子里都是她之前的样子，她明明之前还叫他“阿期”，和他说话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这才过了多久，就跟他生分到要谈钱?
“禾荧，”他真的被气到了，“我之前的午饭都是你带的，你要是非得算那么清楚的话，就当我在还你那时候的债。”
他说完就走了，步伐写满了不快。
禾荧收回目光，慢慢进了屋，感觉有些无力，陈以期要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他的，更何况自己也确实给他送了那么久的饭，没法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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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禾荧找老黄要了份资料，是关于real那件事的后续。照片上的男人年龄30出头，鼻头圆润，是温和的长相，任谁看了都不会把他和非法网站的头目联系到一起。
明明从未见过面，禾荧却觉得他很脸熟。
“白面具”吗?不对，警察还在通缉他，最后一次发现他的踪还是在北方的一个小镇。
不是“白面具”，那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呢?见过他的照片?还是见过和他很像的人?禾荧找不到头绪。
她正思考着，万小冬给她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禾荧在的漫画网站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龙头网站，里面大佬多得很，前段时间网站搞了个交流会和粉丝见面会，热门漫画的作者都去了，然而禾荧实在不想出门，就让万小冬自己去。
万小冬看起来是在酒店，笑嘻嘻的:“这里还挺好玩的，我刚逛完街回来。”
“累了吗?”
“累是累，不过确实开心。”
他给她讲了那边的事，禾荧听着听着忍不住想：早知道就去了，这样陈以期就找不到自己了。
“粉丝们都激动死了，说没想到我这么好看，哎，没办法，”他撩了下头发，“连喜欢隔壁漫画的都跑来我这边要合影。”
禾荧很配合，跟着夸他。
“不过我说我都是化妆化的，我老板才是天生丽质，所以她们现在都强烈希望你露个脸。”
禾荧一连摆了好多下手:“我不要，我不上镜。”
他笑得意味不明:“我已经把你照片发微博了。”
“啊？”
禾荧点开他微博主页，他还置顶了。
小冬瓜爱上色:这就是老板~@荧光笔[图片]
图片上的禾荧正坐在椅子上画画，面前摆着画架，认认真真。
“万小冬!你哪来的我照片!”
“嘿嘿，之前偷拍的。”
照片上的女孩子安安静静，脸小小的，睫毛很翘，鼻子小巧，头发散在肩上，漂亮得让人不知道是她在画画还是她自己就是一幅画。
禾荣气死了，可她声线偏软，骂人都没什么威慑力:“我不管你什么时候拍的，你现在赶紧删了!”
“哎呀，”万小冬讨烧，双手合十上下晃了晃，“你是不知道粉丝有多想看你，我实在招架不住她们的炮轰。”
万小冬还让她看下面的评论，她气呼呼地点开，一条条评论便弹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大好可爱。”
“耶?荧光笔是女孩子?我又可以了。”
“妹妹快过来让我rua一下~@荧光笔”
“谁能想到最佳新人是个软妹呢，我们荧宝又有实力又漂亮啊(^o^)”
“是的我和荧光笔有一个孩子。”
万小冬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又在评论里打字，煞有其事地说:“老板说让我删了[哭唧唧]。”
禾荧一刷新就看见他刚发的评论，没过几分钟，不只是评论区，就连她自己的微博都陆续有私信发过来:
“为什么要删啊?我们还想看(t_t)。”
“荧~宝~留着吧留着吧。”
“删啥啊，我要长那么好看，我恨不得天发10条微博。冬瓜撑住，别删，多发点。”
万小冬趁热打铁：“老板，正视你的美貌，别因为臭男人就没了自信！”
禾荧瞪了他一下，最后也只能由他和粉丝们去了。
万小冬应该只是随口说的，然而她却在心里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好看，但今天粉丝们却都说她们都说她可爱、漂亮。
她因为他而轻视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