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见到他就是收获。
“来任务了。”
在办公室里老黄说道，其它人也不耽搁，去会议室开会分工，陈以期会在那里等他们。
几人围着圆桌坐下，老黄在前面介绍，这是第九组的任务，陈以期只是旁听他们的安排，他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定下来了。
老黄点着笔记本电脑，投影仪出现画面:“这次任务没什么危险，我们要做的就是找人。”
禾荧听得很认真，但依旧会不时瞥陈以期一眼，然后转过头接着认真。
“我们要找的人暂时叫他real，因为他创办了一个叫real的网站。网站上有人上传视频，只要上传real就会给钱，根据观看人的喜爱度排名，在排名榜上名次越高给的钱也就越多。重点就是，这里上传的视频都是伤害自己的视频。”
“这些都是里面的视频。”老黄点开了几个。
那些画面放大着出现在几人面前，大家脸色越来越差。
“我擦，这什么鬼real有病吗。”贺牧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个是排行榜第一的视频。”老黄又点开了一个。
那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背上用刀刀刻“正”字，只有几秒，前几笔看起来是很久以前刮的了，都结了痂，最早的那些已经好的只剩疤痕。
那人的id是一个字母x和数字7，老黄点了进去，发现这人视频每次只有几秒，每次都划正字的一笔。
老黄又想点开一个叫“37276”的用户，却被陈以期叫住了:“行了，继续。”
老黄点点头:“这个网站很隐蔽，除了real自己和上传视频的人基本没人知道，网站估计已经创办快十年了，前阵子才露出来马脚。”
“现在来分公，我和小荧从real的转账渠道入手，苏芸和贺牧就从ip地址查，有问题吗?”
“没有。”贺牧和苏芸说道，禾荧在喝水没法说话，咽下去后摇摇头表示也没意见。
陈以期也没说话，这是同意了。
“我有疑问，那些人拍这些视频是被real逼的还是自愿的?”苏芸问。老黄摇摇头:“这个还不清楚。”
“自愿的。”一道音量不大的声音响起，几人都看向了禾荧。
禾荧似乎只是下意识开的口，愣了愣接着说:“你们仔细看就能感觉到，大多人在潜意识里伤害自己时都会犹豫，但网站里的人手连抖都没抖一下。”
苏芸她们又了挑一个新用户看了一遍，里面的人确实是没有一点害怕。
散会后陈以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他一走贺牧就叫起来，一个劲骂那个real神经病，心理变.态。
禾荧仰头喝下了瓶子里最后一口水，苏芸揽住了禾荧肩膀，说:“我也不能理解，唉，看把咱小荧气得水都喝完了。你坐会再走，喝那么猛脸都白了。”
禾荧摆摆手表示没事。
回到办公室后禾荧就对着电脑发呆。
网站里的人没一个露脸的，从用户方并不好下手。
禾荧就和老黄根据最近的视频发布时间查，忙活了两天才有一点进展，real比他们想的还狡猾。
这天他们办公室的内线被拨通了，让禾荧去下陈以期那里。
禾荧敲门，得到回复后进去，看见了低头写东西的陈以期，还有坐在一旁的另一个人。
禾荧又惊又喜:“许哥?”
沙发上的人眼睛亮了亮，站起来走向她:“小荧。”
这人是许清岱，现在是“十六”的顾问，禾荧、陈以期和他三人算是一起长大。
禾荧轻轻揽住他，许清岱拍拍她的背，笑盈盈的:“这得有半年没见了吧。”
“你还知道。”
“行了，”陈以期敲敲桌子，“等下班你们想怎么叙旧都行。”
禾荧乖乖松开了他，许清岱看向他:“可我们才聊了不到一分钟。”
陈以期没什么表情:“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闲。”
“行，”许清岱知道他确实忙，没管他的臭脸，“那小荧给我说下情况。”
禾荧便把事情简单介绍一遍。
“了解，”许清岱说，“我回去就帮你们追踪。”
禾荧知道网络是他最擅长的，笑着看他:“那拜托许哥了。”许清岱点点头:“小事。”
禾荧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和陈以期说了一声就退了出去，以为真的没事了，谁想到炸弹在后头。
她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就听见身后身后来了句:“哎哟，陈以期，这饭盒挺好看啊，你那小男朋友给你的?”
一时没人出声，空气都好像定住了。
禾荧把门把手都快拽掉了，一卡一顿地转头:“许哥……那个，是我送的。”
许清岱戏谑的表情凝固住了，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禾荧想补救一下:“呃，他最近忙得顾不上吃饭，所以……”
没有好转，尴尬以指数式膨胀蔓延，禾荧咽了下口水。
她最后看了眼木头一样动也不动的许清岱，毕竟陈以期她是不敢对视了，绝望地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关门先撤了，好像晚一步后面就有怪兽“哇”地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