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的各项功绩,于死人而言,他们再不无慷慨的道理。而仆射的种种提议,无一不显骠骑将军丧葬之礼规格之高,远甚其父,远甚立国以来诸多重臣丧礼,恰彰圣主之恩隆。
天子犹自处于不可言喻的震惊之中,却仍往深处思想仆射的这番陈词,在忖度良久,群臣议毕后,准尚书仆射顾曙所奏,又下敕旨,命大鸿胪监制丧事,赐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绯练百匹,绢布各五百匹、钱百万、榖千斛以供丧事,诸所施行,皆依本朝亲王故事。又着祠部拟定谥号协助丧礼等杂务不一而足,待退朝后,天子留大司徒仆射二人于殿内,再细问当日骠骑将军遇刺及日后东堂发丧具体事宜。
待殿内独剩君臣三人,天子便也直言不讳:“朕惊闻此事,几欲心胆俱裂,实不能信,成卿于大尚书私宅养病,怎就突遇刺客?”
虞仲素道:“臣等同样惊诧,因事发时,骠骑将军身侧只有一侍妾相伴,那侍妾亦重伤昏迷不醒,除却他二人,当时情形并无人知晓,三司既已介入,还请今上耐心相候,现下如何让骠骑将军入土为安方是第一要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