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杨连着被划脸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感,她是懵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等有人拉开了吴媚,当热乎乎的脸顺着脸颊流下,那种钻心的疼痛感一阵阵袭击来的时候,安木杨疼得大喊。
她手捂住脸,吓得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手脚也在颤抖。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夫人匆匆忙忙跑过来,当看到女儿手里攥着柄带血的水果刀,而安木杨满脸是血的时候,她吓得险些晕过去,“阿媚,你怎么了?”
“你是她什么人?”连店里经理也被惊动了,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经理严肃地说,“这是蓄意伤人事件,是要报警的。”
“我女儿不是故意的,她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吴夫人连忙解释。
已经有好心人帮忙打了120跟110,很快,吴媚被警察带走了,而安木杨则被送去了医院。
安舒童接到薛蓉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怕是这个二婶骗人,她再次跟她确认问:“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都是真的。”薛蓉现在人就在医院里,哭得嗓子都哑了,“舒童,你是没有看到你姐姐那个样子,太吓人了。是吴家的那个大小姐毁的容,医生说,下手的人实在太狠心了,伤口划的很深,想要痊愈,怕是不能了。”
安舒童一边听着,一边开着扩音器穿衣裳,她说:“那木杨现在怎么样?”
薛蓉哭得嗓子都哑了:“她跟丢了魂儿一样,脸上包着纱布,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医生怕她会想不开,所以有些话都是背着她说的。舒童,她可是你姐姐啊,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你可得替她做主。”
“等我先过去。”安舒童挂了电话。
舒雅问:“你这就要走?小雪花怎么办?再过半个小时,她得吃奶。而且,你才出月子来,身子怎么吃得消。外面又冷,你要是受了凉你一辈子都得后悔。”
安舒童说:“木杨这种情况,我怎么放心。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木杨那么爱美,她要是想不开,能出人命。”
舒雅叹气:“这个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个吴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疯了?吴夫人也是,不好好带着孩子在家,跑出来干什么。”她将小雪花递给女儿,起身说,“你不能去,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答应你去的。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爱惜,妈妈心疼。这样,我去一趟,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你。”
“我跟你一起去吧。”萧爱下楼来,楼下母女俩的谈话,包括刚刚安舒童打电话说的事情,她差不多都知道了,“你一个人去,儿媳妇肯定不放心。我们两个一起去,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们都去,夫人跟小姐有我呢。”庆嫂从厨房走出来。
“那也好。”舒雅点点头,同意了。
安舒童便也不再坚持,就留了下来。抱着女儿小雪花,见女儿在笑,她也笑,心情稍微好了点。
舒雅跟萧爱一起去了医院,薛蓉握住舒雅手说:“大嫂,这回可不是木杨的错,这回咱家木杨苦吃得可是太冤枉了。那个姓吴的神经病,她脑子有问题啊,莫名其妙拿刀就划木杨的脸。”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舒雅拍了拍薛蓉手,“我先进去看看孩子。”
安木杨脸上全都包扎着纱布,因为脸部伤得实在太严重,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舒雅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也忍不住心痛得流了眼泪来,她紧紧捂住嘴巴。
萧爱也皱了眉头,但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木杨。”舒雅在安木杨床边坐下来,眼里泪珠欲滚落而下,她颤抖着嘴巴说,“木杨,我是大伯母,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安木杨没有反应,眼神呆滞。舒雅又喊了几声,萧爱打断说:“她现在不想说话,还是让她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吧。”说着,给薛蓉使眼色,让她出来。
“吴家那边怎么说?”萧爱问。
薛蓉越发哭得厉害:“听说只是拘留了几个小时,吴家提供了吴小姐精神有问题的证据,便不能算是蓄意行凶。但是那个吴家,她是恨木杨的,她在伤害木杨的时候,是有犯罪动机的呀。她认为是木杨抢了齐庭钰,所以这才怀恨在心的。可是我们木杨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那个女人,她是神经病啊。”
“你这话说得,自相矛盾。”萧爱道,“木杨吃了亏,吴家小姐就算精神有问题,但是吴家既然知道,出来却没有人在身边陪着,追究起来,也是有责任的。这件事情,木杨的伤害是最大的。”萧爱倒是冷静很多,“这几天,你注意着她的情绪,别在她耳边不停叨叨,她听不进去,看着就行。”
“木杨。”齐庭钰闻声赶了过来,脚步匆匆,面色慌张。
“齐庭钰!你还敢来。”薛蓉找不到吴媚,自然将火气都发泄在齐庭钰身上,“你害的我们家木杨还不够吗?你现在过来,又想干什么?要不是你,我们家木杨怎么会被那个神经病害成那样。”
薛蓉对齐庭钰一阵捶打,萧爱没有拦着,齐庭钰也没有躲闪。
“好了,差不多行了。”或许是萧爱嫌薛蓉烦了,见她没完没了唠叨,皱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