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吐出口气来,薛蓉望着外面的景色,笑起来。
电话响起,薛蓉够过手机,蹙了下眉。
默了片刻后,才接起电话来。
“喂?童童啊,怎么想起来给二婶打电话?”薛蓉语气十分熟络热情,“我跟你说,这个房子实在太好了,这样的房子给我们住,霍总肯定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童童,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跟霍总吃饭。”
“吃饭不必了,我是有话跟你说。”安舒童语气冷硬,“怎么说,你也是我二婶,我关照你,是应该的。但是凡事有个分寸,越了那道线,就说不过去了。我虽然现在是霍家的人,是二哥的妻子,但是很多事情上,我是我,霍家是霍家。连我都不会仗着霍氏在锦城的势力而狐假虎威,怎么二婶就敢?”
薛蓉没想到是兴师问罪的,当即愣了下,随后忙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谁来跟我说什么不重要,二婶,我只是想提醒你。不管做什么,总得有个度。遭人厌烦的事情做多了,别人总会对你失去耐心。你只要安安稳稳的,日子不会过得差。但是你要是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格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再管你。”
说完该说的话,安舒童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薛蓉连连喊了三声,却只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
走出茶厅后,安舒童给霍江城打了电话,让他开车去接她一起回家。
坐到车上,霍江城见小娇妻脸色差劲,不由摸了摸她脑袋问:“谁惹你生气了?”
安舒童噘着嘴巴,靠过去说:“真是的,怎么是这样的人啊。刚刚齐夫人来找我,说是二婶拿霍齐两家的生意来威胁齐庭钰跟木杨结婚。这事情要是让木杨知道,她指定又得伤心了。”
霍江城说:“齐家不至于真相信她的话?”
“谁知道,反正我挺生气的。”安舒童心下火气还没消,“刚刚给她打了电话,之后拉黑了。你说得也对,凡事得有个度,帮人也是一样。其实……”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还没有嫁给霍江城以前,就某件事情,对薛蓉就很有意见。
只是后来关系稍微缓和了些,但是现在如果这个人一再得寸进尺的话,她也不必再帮衬什么。
霍江城已经启动车子,往别墅开去。
夫妻两个才回到家,舒雅就问:“童童,你对你二婶说了什么?她刚刚打了电话来,说你拉黑了她,一个劲哭着跟我说要向你道歉。她还说要这里的地址,不过,被我搪塞过去了。”
安舒童十分生气:“她还有脸打给你?”
“到底怎么了?”舒雅惊讶,望了望女婿后,又望向女儿,“怎么说,她也是你二婶。就算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别生气。再说你现在怀着身子,太生气伤了身子,不值得。”
安舒童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将齐夫人找她的事情说了。
听后,舒雅皱眉:“这个薛蓉,现在倒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行了,电话拉黑就拉黑,以前你别理她。有什么事情,妈妈这边顶着。”
霍江城脱了外套后,弯腰在妻子身边坐下来。安舒童也不管是不是妈妈还在,只伸了手去就抱着那精瘦的腰。
“二哥,我觉得好累。”她在跟她的男人撒娇,仰着脑袋装可怜,“给你生孩子怎么这么累啊,不能喝酒不能吃辛辣的食物,还不能生气不能太高兴,总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舒雅说:“你们说话,我去厨房看看晚饭什么时候好。”说罢,就笑着走开了。
霍江城索性将人抱到他腿上来,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亲了亲她白嫩的脖子后说:“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他温热的大手轻轻搁在她小腹上,微沉的嗓音透着磁性,缠绕在她耳畔,带着湿漉漉的热气。
他身上那种只属于他特有的冷香,也一点点钻入鼻孔,让她整个人荷尔蒙“蹭蹭”往外冒。
她歪头想着,要是没有这个时候怀孕,该多好。二哥这么好的身子,她都还没有尝够呢。安舒童抱着男人脖子,悄悄凑到他耳边去,红着脸说了几句。
男人眉心渐渐隆起,垂眸睥睨着歪身坐在怀里的女人,黑眸浓郁之色迟迟化不开,甚至越发暗沉起来。
他控制得这么辛苦,她却总百般勾.引挑.逗,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安舒童斜眼睛笑望着他,见他忍得痛苦后,她反而满足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越发坏了,总喜欢逗二哥。偏二哥宠她,她无论做什么,他都忍着受着,捧在掌心来宠,也不为过了吧?
“晚上给你吃。”安舒童轻轻蹭着他下巴,声音娇软柔媚,“我也要吃你的。”
霍江城脸再绷不住,失声笑了出来。他摇摇头,大手抚摸着她脑袋。
“家有色妻,如何是好?”他悠闲道。
安舒童立即回说:“我好色,也是跟你学的。严师出高徒,二哥,你教得好。”
霍江城表示:无言以对。
“过两天和齐家有个饭局,今天下午齐总刚刚打的电话。齐庭利这个人不错,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人品也好。”霍江城一本正经地道,“我想得到他提出这个饭局的意思,就答应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