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哪里知道,夜自清心下一喜:耶,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嘛!
“萤妹,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件不情之请。不知道萤妹可否方便?”
夜自清觉得还是趁热打铁的好。
好不容易让夜萤欠了自已一份人情,现在不用掉,更待何时?
如若时间拖久了,这份情意怕也转淡了,不如现在就提出来。于是他咬咬牙,便开口了。
果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啊!
夜自清相比其它堂亲,眼光还是高了不少,知道自已对他能有所助益。
有要求就好。
夜萤最怕的就是夜自清眼神闪闪烁烁,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的样子。
“清哥,有话不妨直说,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夜萤倒觉得夜自清有点现实得“可爱”,不过,他的这份“可爱”是建立在看中自已能力的基础上。
若是自已还是从前一无是处的村姑,夜自清想必理都不会理自已吧?
夜萤想到这点,并不觉得夜自清势力,反而有一丝淡淡的自豪之感。
说实话,没有能力的人才会抨击别人势力眼呢!却不知,自已没有能力,别人当然不会把你作为拉拢交好的对象。
“萤妹,咱们这边说话。”夜自清说着,把夜萤拉到自家院墙的僻处,瞅瞅四处无人,才徐徐道,“明年我就要去参加科举,但是说实话,在外求学多年,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清我对金榜提名实则并无多大把握。我知道萤妹和镇上王财主有生意往来,而王财主在府城人脉颇广,我想请萤妹在王财主面前为我美言几句,若是来年我考不中,能否举我为秀才,这样,也好对家人有个交待。”
原来如此,秀才不用考,也能推举的吗?
夜萤不太了解这个朝代的科举制度,略皱了下眉,问了一些夜自清关于科举考试的情况,心里明晰了许多。
夜自清倒是觉得很正常,村里的女子,只懂得童生、秀才、举人地叫着,不知道科举的规程是常事,女子本来就不走科举之路,所以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人居多,他便知无不言。
“清哥,这件事,既然是可以操作的,我会试着和王财主提起。但是他愿不愿意帮你,能帮你多少,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我也不敢保证他一定能帮你。”
夜萤想了下,才慎重地道。
“哟,太好了,不论如何,自清我在这里先谢过萤妹了。”
夜自清得了夜萤的应允,欣喜若狂,当即也不顾夜萤的阻拦,向她深深行了个礼。
“清哥,你这是折杀我了,岂能由哥哥向妹妹行礼?咱们本来就是至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去做。”
其实,夜萤心里也有盘算。
在这次大家共同排挤她的事情上,她也发现,自已即便拥有了一定的财富,但是没有官身,大家依然敢谋划对付她。
夜自清却是个识趣的,知道自已有可用之处,便会为她说话,若是对他有所扶掖,日后或许也能依靠一二。
这就是所谓的关系网。提携别人,不如提携自家的。
“多谢萤妹,它日若是自清有出头之日,必不会忘了萤妹的大恩大德。”
夜自清看起来虽然不是君子,但却是个坦荡的小人。
夜萤抿嘴一笑,微微点头,两个人各自分开。
回到家,夜萤看到满院晒的芥菜,知道是宝器干的,院里却不见人影,便喊了声:
“宝器,你在哪呢?”
“夜姐姐,我在这呢。”
宝器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提着桶换豆芽的水,一头大汗,显然夜萤不在的时候,他也没有偷懒,照常干活。
“夜奶奶怎么样了?”
宝器看到夜萤一脸平静地走回来,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好了,应该没事了。”
第二百三十章过得甚是快活
“嗯,好了就好了。”
宝器一脸淡定,似乎这是他早就意料到的结果似的。
夜萤倒是一脸讶然,她问宝器:
“你不问问前因后果吗?”
在夜奶奶身体康复前,有好多曲折,夜萤觉得宝器这个小八卦应该会感兴趣,没想到原来宝器只对他关心的八卦感兴趣?
“没什么好问的,我知道你会解决的。”
宝器振振有词地道,脸上表露出对夜萤盲目一般的信心。
夜萤啼笑皆非,看来老太太还真得罪宝器了,是生是死都不怎么关心她,甚至从他八卦的名单上被剔除了。
夜萤不由地为老太太默哀了三秒钟。
“哎,我不在,你一个人怎么做了那么多事?”
夜萤有点心疼这小小的孩子,和那些她曾认识的祖国花朵比,快十一岁的宝器更象个能顶家立业的成年男子了。
“哎,这都不是事。”宝器擦了把脸上的汗,眼神却飘忽向了隔壁老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