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这臭丫头,也不知道哪里交的好运,竟然搭上了镇上王财主家的小姐,和她结拜了姐妹,这马车啊,听说是王小姐给她用的。”
夜奶奶看着驱车离去的夜萤,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对夜自清道。
“哦?萤姐竟然和王小姐结拜?没想到萤姐还是个有本事的,我听说王老爷在府城里势力极广,府城学府,有一部份建筑还是他捐资兴建的呢,官府里的老爷们,对王老爷可都是称兄道弟的。”
夜自清兴奋之余,不由地说出了这些夜奶奶闻所未闻的新鲜事。
“哎哟,看来那丫头的翅膀硬了,竟然搭上了这样的大人物?”
夜奶奶有点难以置信。
“是啊,萤姐出息了呢!”
夜自清也暗暗羡慕,似乎有点明白夜萤为何一身富贵气息。
可是羡慕也没有用,他只是一介普通的读书郎,别说和王家的子嗣结交了,就连王家的一个普通下人,他也沾不到边。
“哎,不提她,就是一个忤逆的丫头,清儿,咱们快进屋吧,让你娘杀鸡去,我这里再凑点肉啊、蛋的,今天晚上咱们好好补补。”
夜奶奶说着,便推着夜自清往屋里走去。
夜萤回到家,宝瓶卸了车,把绿豆轻松地拎进院子里。田喜娘正要挑着饭食到新宅工地上给工人们吃。
夜萤见了,赶紧叮嘱田喜娘道:
“娘,你去了工地,见到工头,对他说,我请了风水先生,明天上午来看上梁的良辰吉日。让他看看,要准备什么吗?要的话咱们好提前准备好。”
“行,我把饭放在锅里温着,你们早点吃吧,我在工地上吃,吃完了正好把碗筷担回来。”
田喜娘说完,就出门了。
两个孩子天天不着家,这些闲杂的事,自然由她一手操办。不过这样也好,田喜娘忙起来,就顾不上管夜萤和夜斯文了。
不过,这段日子,却是田喜娘自丈夫过世后,最祥和安乐的日子,两个孩子各忙各的,但都没有给她找来一堆麻烦事。她只要洗衣做饭、喂好家里的牲畜就行了。
至于银俩花销,夜萤总是给她足足的,田喜娘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她本就是个生性散淡的农妇,有吃有喝有钱花,她便感到了极大的满足,而且她为人又只图眼前的安逸,不会做长远打算,反而因此过得极为闲散随意。
“宝器跑哪去了?”
宝瓶放下绿豆,就开始找弟弟。
结果,宝瓶在自已住的屋里,把正埋头大睡的弟弟揪了起来,生气地骂道:
“宝器,我和夜姐姐一不在,你就开始偷懒了?你真是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开始犯浑了。”
宝器正睡得舒服,不防被姐姐拖了起来,不由哀叫道:
“姐,别拉耳朵了,好痛啊。我没有偷懒啊,其实你们走后,我一直在练眼力、练射箭,中午吃了饭,休息了一个时辰,又继续练,你回来前,我才刚躺呢!
姐,我向咱们的爹和娘起誓,我绝对没有偷懒。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还要练好功夫,保护你和夜姐姐呢!”
宝瓶听到宝器最后一句话,马上就心软了,再看宝器的表情不似作伪,当下就相信了,手松开他的耳朵,道:
“好吧,我相信你,也别动不动就拿爹娘来起誓,既然说要保护我和夜姐姐,你的功夫就要比我好,若有一点偷懒之意,我原本的功夫就比你好,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宝器被宝瓶一激,小脸通红,郁闷地道:
“姐,我肯定会胜过你的,也会保护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宝瓶敲打他,就是为了他更加励志,如今见达到目的,也就不再刺激他,笑道:
“肚子饿了吧?准备吃饭吧。”
夜萤到屋里换了居家的棉布衣服出来,一身浅黄的居家棉服,鬓上斜斜插了朵娇艳的月季花,这个季节,南方也就它和菊花开得最艳了。
月季殷红,小脸白嫩,却又透出润泽的亮色,衬得人比花娇。
她听到宝瓶和宝器的对话,不禁微微一笑道:
“宝器,待咱们新宅子完工,我会弄一套训练设施,教你一套训练方法,你就可以很快提高体能,要比宝瓶厉害,也是指日可待。”
“夜姐姐,真的?太好了,训练设施是什么厉害的东西?真能让我很快比姐姐厉害?”
夜萤抿嘴一笑,做记者真是好啊,见多识广,还能在每一次采访中体验到常人一般体验不到的另类生活。
比如,她就在军营里住过一周,体验部队官兵的日常生活。而且,这还不是一支一般的部队,是特种兵……
训练设施,自然是针对特种兵体能设计的,如果宝器能完整地进行训练,要胜过宝瓶并不是做梦。
夜萤还记得那些器械,单杠架、双杠架不用说了,还有障碍跑、负重爬行、通过蛇形低桩网等等,这些科学的训练设备,不难仿造出来,可用于宝器的训练上。
若不是听到宝瓶和宝器的对话,夜萤还想不起这茬来,现在既然记起来了,便心里暗暗记着,等哪一天有空,要给宝器制订一套行之有效的特训练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