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泛起,夜萤的耳边就好象想起了“吱嘎吱嘎”无数的床榻共震声。
她想把耳朵捂住,手一动弹,却落入身边男人的大手里。
他的大手乍一接触有点冰凉,那是凉水激在皮肤上的残余,但被拥裹进去之后却变得热乎乎的,上面还有一些粗粝的感觉,是他手掌中间的老茧。
“原来你醒着。”
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欣喜地道,嘴里的热汽扑在她粉嫩的耳朵上,让她觉得躁痒难当。
夜萤不说话,手一抽,谁知道他的反应比她还快,刚才还松松地握着,一旦发现了她的企图,立即收紧了,象蚌壳一般紧紧地夹住她的手,让她挣脱不得。
“放开!”
夜萤低低地怒了。
男人却笑了,由于是压抑似的笑法,所以笑声在他胸膛里“隆隆”地响着,象打雷一样。
“不放!”
端翌一想到夜萤在水中如出水芙蓉的样子,胸中那把火“腾”地烧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能象夜萤那样,和水亲融自如,水乳交融,竟然还能在水中变换那么多姿势,舒展、落落大方。
说她是水中一条美丽的锦鲤也不为过吧?
一想到夜萤从水中如出水芙蓉般现身,那被河水打湿后紧紧包裹在身上诱惑的模样,端翌不由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便忍不住癫狂起来……
夜萤只觉得自已全身上下,包括脚趾头,没有一处不落入吴大牛的嘴里,似乎她是一道比拌面更加美味的美食一般,这个男人简直是索求无度。
而最疯狂的是,最后她自已竟然也迷失了……
天快亮的时候,吴大牛又起身了。
过去几个晚上,夜萤都是一觉醒来吴大牛就走了,所以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
但是今天,她或许是睡足了吧?吴大牛起身时,她有了朦胧的感觉,只是梦境还很沉重,她懒得动弹。
吴大牛起床动作很轻,似乎怕吵醒了她似的。
夜萤以为他起床后就会立即走人,谁知道吴大牛起身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俯下身来,将被子轻轻一拉,将她完全覆住,其间还把她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放进了被子里。
说实话,吴大牛的这个举动让夜萤想起了她大学里的初恋男友,那个暖男向来也是这么细心的。
夜萤心内还不由小感动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在古代这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社会里,吴大牛竟然能做到体贴如斯。
夜萤在半梦半醒间一向是没有什么判断力的,她的感觉跟着梦境一般,似梦似醒的。
接着,她感觉到吴大牛又掀开她下面的被子,然后把一个柔软的东西塞到了她的臀部的位置,这个动作有点怪,但是并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影响夜萤的睡意。
再加上夜萤又不想动弹,所以也就任吴大牛施为。
吴大牛做完这件事,又把被子替夜萤拉好,这才转身离开,到了门外,又轻轻拉上门,这才踩着“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离去。
夜萤一夜疲惫,吴大牛走后,她才彻底放松下来,一头栽进梦境中。
但是臀部上被垫高的那种怪异的感觉一直持续着,持续着……
“该死的,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吴大牛,谁说你老实了,看我不揍死你!”
夜萤从梦境中被拔出清醒的现实时,感觉到臀部下方的软垫,她顿时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了,嘴里不由恨恨地骂出声来,手上也是一抽,把那软垫抽走。
这时,她才费劲地睁开了眼睛,一看,那软垫是小被子折的,估计是吴大牛临时找不到东西,就用这个代替了。
昨晚上他们一夜疯狂,夜萤还来不及想避孕的事情,但是吴大牛分明是想要快些要孩子的。
所以才使出这样的手段。
一个大男人,一个古代超级剩男,他怎么会懂得这些?
在生气之余,夜萤不禁也感觉到一些奇怪。
不过,或许这是乡村男人间口口相传的不传之秘吧?
夜萤郁闷地起身,站起来,用力跳着……当然,现在做这个动作有点晚了,如果真有情况,那些种子肯定已经在她的地里扎下了根。
何况,还有吴大牛后面加上的保险软垫。
如今这么做,夜萤只是为了发泄自已的不满罢了。
这该死的村子定下走婚规矩的祖宗,一定是象吴大牛这样的闷骚男!
夜萤郁闷地想。
但是,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夜萤理性思考,却又不得不觉得,其实定下这个规矩的祖宗,是一个优生优育的先知,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权主义者。
在古代娶媳妇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先实行走婚,充分确保了娶到家里的女人是能生养的,如果不能生养,男人就有退货的理由,确保不会娶到不能生养的女人,从而确保了香火传递。
当然,这个办法保护了男人的权益,却让女人不得不面对随时会被退货的难堪,所以说他是男权主义者,只考虑男性利益的最大化,完全不考虑女人的感受。
不早穿越一百年,否则,夜萤一定会把那个定下这个规矩的祖宗掐死!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