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清风院夏侯淳对着大家宣告钱芳姑娘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之后,夏府上下就传开了, 这个也传到了秦氏的耳朵了。
秦氏听了满心欢喜, 自己的儿子终于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该是下定了大决心了, 这样她想要的喜事就要成了一半了。
夏侯淳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挪步到宁苑看看秦氏, 近来都感觉到母亲越来越喜欢热闹, 钱芳说回去忙完田地的活儿就过来陪陪她,可是都过去十天了也没来。
他有听到来财的汇报, 花溪村里的村民都知晓了原先发生的事情,那个张氏大闹天宫辱骂钱芳姐妹;村长谢志国也不知为何竟上门去质问一些事情?这几天他也是听着烦心, 自己又有些事情要处理,沈木贤来了消息, 朝廷有所变化, 有人按耐不住了,他跟沈木荣每晚都商讨很晚,秦氏都几次亲自过来说了他, 自己的身体不注意, 到时候怎么去办事啊。沈木荣见势只能急忙退出房间, 让夏侯淳快去休息了。
李妈妈端着香茶进屋笑着跟秦氏说“夫人,公子过来看您了。”
秦氏正翻着书消遣着, 她是识字的,本来就上过书院,后来夫君有空啊都会跟她一起赋诗几首, 自娱自乐,笑语漫漫。
“母亲,孩儿过来看看您,晌午就陪母亲一起用膳。”夏侯淳坐下,李妈妈过来给他们两人冲了茶。
“李妈妈,吩咐下去,宁苑多加几道菜,要做得清淡些。”秦氏对着李妈妈说道。
“是,夫人。”李妈妈说完出屋跟外屋站着的来心说了一遍。
“母亲,您不是跟钱芳说好去龙华寺吗?要不我叫人去跟她说说,让她过来陪您?”夏侯淳喝了口茶说。
“侯淳,小芳该是还没忙完吧,要不然她一定赴约过来的。”秦氏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夏侯淳。
“母亲,要不我陪您去吧,顺便去欣赏一番风景。”
“侯淳,你去做你的事,母亲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要注意身子,你的老毛病可不算全断的啊。”秦氏语重心长的说。
“知道了,母亲。”
“竟然你说起小芳,母亲就跟说说吧,候淳你喜欢她就好好去把握,母亲是开明的人,不会有什么门当户对的想法,我看着她也是一个清秀善良的姑娘,配得起你的。”秦氏笑着对夏侯淳说。
“孩儿是清楚母亲的想法的,看您平时那么疼爱着小芳就知道您是赞成孩儿此举的。”夏侯淳神色自若道。
“小芳这孩子瞧着跟我们夏家有缘。”秦氏想起了钱芳那一支簪子,心里许多疑虑,但现在很确定钱芳的那支簪子就是她心想的那支,只是就不明白为何会到了钱芳手里?这里面的蹊跷需要夏侯淳去查探才得而知。
“母亲,您确定那支簪子就是您说的那支?”夏侯淳再次问了这事。
“侯淳啊,我是确定,刚才又想起了这事,这钱芳的家人到底跟您父亲有着什么关联呢?”秦氏疑惑道。
“我已经着手叫人去查探清楚,我跟木荣说了,当年父亲遇到什么事情才跟小芳的父亲打交道了吧?或许在花溪村是小芳的父亲救了我的父亲?”夏侯淳低沉说道,他觉得奇怪的是当年那么大的事情竟然整个花溪村没有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他叫来宝去请了李大叔过来坐坐,有意无意的问了关于当年钱芳爹娘遇害的事情,李大叔流露出的却是一问三不知,他根本无暇于这事,因为那时他儿子李衡山上山打猎就没有再回来了,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连最近的人都不清楚,夏侯淳感觉是陷入了死角处。
六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六年前他在都城,离花溪村这里可是一个东一个西了,路途遥远,根本都不知道有花溪村这个地方呢。
父亲是来过花溪村还是在花溪村遇到什么?
虽然是在死角处,但也算是比以前查探的更清楚点什么了。
“侯淳,你父亲该是在花溪村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当年不会还没到都城命就没了。”秦氏一说到夏泽林她就哽咽不住。
“母亲,您不要伤心了,我会还父亲一个清白,还有不会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的。”夏侯淳坚定的说。
李妈妈端来杯花茶递给秦氏,“夫人,您就不伤心了,公子知晓如何办事的?每次说到老爷您都这样,老爷知道了也不安心啊。”
“李妈妈,你说泽林怎么就这样?”秦氏用手绢擦拭了滑落的泪水,“本就死心塌地的为朝廷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不明不白,要不是当年皇上还有点良心,我跟候淳也一样跟随泽林一道去了。”秦氏越说越是心痛。
“夫人,您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公子他一定会为老爷洗不白之冤的。”李妈妈轻轻的拍了拍秦氏的后背,抚慰着她。
“母亲,不哭了,哭伤了眼睛怎么办?您要相信你儿子,李妈妈说的对,我一定会为父亲洗不白之冤的。”夏侯淳安慰着秦氏。
秦氏还是无法平静心中的疼痛,这么多年过去,跟侯淳屈在这个花溪村里,虽然周围的平民百姓都算过的去,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但是泽林的事情到现在还没个明白,心里还是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