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两个人衣服都不穿的被推到了客厅,他们也毫无所觉,一点都不觉的羞耻,要不是身上被扔了两件外套,估计自己也想不起穿。
缪裘卓照着手电筒看着这间卧室,找到开关的地方打开了灯,凌乱不堪的床和被子,床头挂着一张多年前那种风格的结婚照,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厚厚窗帘,地上不知道沾了什么黏腻的东西,一块块发黑。
即使开着灯,邱宇手电筒依旧亮着,照着那张结婚照对着缪裘卓说道:“副队,外面那几个和刚才那个男的跟这张结婚照上没有一个对的上的。”
老鼠爬过一般悉悉索索的响声传来,接着是什么东西掉到木板上的声音,邱宇眉头一竖,目光对准对着掉了漆的柜子:“谁在那,出来!”
两人目光如炬的看着柜子的方向,深红色的柜门被朝外推开,半响后邱宇愣愣的看着爬出来的人:“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男孩,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短袖T恤,浑身颤抖,眼神惊恐的看着他们,缪裘卓视线却放在了他的手上,他手中还紧紧捏着一个黑色的、早就该淘汰的手机,弯下腰放轻了声音问道:“没关系,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刚刚是不是你打电话报的警。”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两个词带来的力量,孩子好像放松了一些,怯怯的点点头,缪裘卓把手递过去,拉着他站起来:“好了,已经没事了,好孩子,你做的对。”缪裘卓带着他走出去,秦桑看到有个孩子被他们带出来后也愣了一下,这是卧室里带出来的?她目光转向副队脸上,却见副队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没事了,这个姐姐会暂时照顾你的。”
秦桑咽下了口中想说的话,朝着这个孩子露出一个微笑,带着他往外走:“来,我们到外面去。”
走过客厅的时候,这个男孩的视线一下子就定在了那蹲着的几个人身上,特别是唯一的女性身上。秦桑加快了速度带他出去,和里面污浊的气味不同,外面还带着青草树木的清新,一出门她就松了一口气,接着对着这个孩子问:“吃晚饭了吗?”见他摇摇头之后说道:“姐姐楼下有面包,我们去拿好不好。”
秦桑先带着孩子下楼了,和另外一个人在执勤车边上等着他们下来,给他拿了一个面包,还有一瓶牛奶,这是她之前怕肚子饿先准备在车里的,没想到刚好用上。
见他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包,旁边的同事隐晦的问道:“是那家的孩子?”
秦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这时楼上一个接着一个被铐了下来,两人便都不说话了。
缪裘卓还站在客厅里,邱宇拿着装在小证物袋里面一些冰du粉末走到他面前,对着他说道:“副队,你看这些颜色是粉红色的,估计和麻gu一起混着的。”
缪裘卓接过来捏在手上:“留下两个人把这里检查一遍,其他人先回局里。”
“是。”
说完他把东西放回了桌上,等一下会有同事一起全部带回去,两人下了楼梯,听到下面有动静传来,还带着放开带走一类的词汇。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快速的走到楼下问:“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秦桑,她还捂着胳膊:“这家的孩子闹着说想要见妈妈,于是我就想着就让他见一见。”
接下来其他同事说明了情况:“开始还说的好好的,谁知道那个女的看到秦桑就发疯了,后来扑上来对着她的手就咬了一口,那个力气可真大,还带着手铐呢?我们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说是力气大,但是现在重新被带走的时候几乎要用拖着走了。缪裘卓拿着手电筒,举起了秦桑的手看了一眼,白嫩的手上深深的一口牙印,还渗出了血。他有心想骂秦桑两句,都这种状况了,还有什么好见的,怎么不干脆放了她算了。缪裘卓面皮抽动了一下,但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好像比刚刚更加害怕的孩子,还是咽下了那些话,只是大声喊道:“邱宇!”
“在,”邱宇很快就上前了:“副队。”
“你带秦桑去医院,其他人归队。”
邱宇带着秦桑单独开了一辆车往医院去了,其他人还有几个瘾君子统统带回了局里,那个孩子最开始还会说几个字,在他妈妈咬了那个女警之后,便一直沉默的不发一言。
缪裘卓坐在副驾驶,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终于摸出了一块女儿塞在他身上的巧克力,然后转身递了过去:“要不要吃?”
男孩顿了好久,才把巧克力接了过去,他也不吃,只是紧紧的捏在手上。
突然一个急刹车,要不是系了安全带,他整个头得撞到玻璃上去,驾驶座上坐着的同事说道:“前面突然急刹车了。”
前面归队的车停下,很快一个同事踉跄的跑了下来,使劲敲开了缪裘卓一侧的玻璃门,在他刚摇下了窗户时就失措的喊道:“副队,那个女的说她有艾滋病。”
缪裘卓想起秦桑手臂上几个带血的那个牙印,也不知道那个女的嘴里有没有伤口,头一下子就炸开了。
“打电话给邱宇,让他带秦桑去最大的医院,咨询医生那里有没有阻断药,还有,其他医院记得也问一问。”缪裘卓打开车门下车,脸色铁青:“那个女嫌疑犯呢,带去疾控中心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