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问,艳艳自然不会理会,但公子您不同,艳艳就实话实说了,我和倾城相识许久了,从我们还在同福堂里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那时候我们还算是好姐妹……”
艳艳说到这里,微微哽咽了一下,眼睛红了起来。
谷千诺问:“同福堂?那是什么地方?”
凤之墨没等艳艳开口,就道:“是个收养孤儿的地方,每年国库也会下拨银两资助他们,不过更多还是靠乐善好施的富贵人家筹集银两,来养育这些孤儿!”
“呸!”艳艳忽然努力,一口将酒杯中的酒喝完,然后就砸了杯子。
这个举动让凤之墨十分不悦,差一点就打算给艳艳一点教训了,却被谷千诺暗暗制止了。
“什么乐善好施,都是一帮披着人皮的禽兽,什么养育孤儿,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艳艳说着,再也忍不住眼泪,仿佛什么伤心的事情一瞬间就涌了上来。
谷千诺见状,微微蹙眉,安慰道:“艳艳,你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哭!”
艳艳哽咽了一会儿,擦干了眼泪,才道:“瞧我,真是没出息,哭个屁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是……我恨啊,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不得不被迫靠着皮肉为生,每次看到那些恶心的男人,我都要吐,可是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谷千诺看她说话时,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凤之墨脸上看,差点儿没笑出来。
但是凤之墨和谷千诺都知道,艳艳这番话,可以说牵扯出了某个他们从来都没听过的大秘密,同福堂……一个以收养孤儿为名的慈善之地,竟然有着不可告人的龌龊之事?
386 都是倾城害的
艳艳自知说错话了,赶紧道:“公子,艳艳不是说你啊,您别介意,您是艳艳我入了留仙居以后,第一个如此尊重艳艳的男人,真的……我特别感激你!”
艳艳难过地想,如果她是个清白干净的女人,此时哪怕表露爱慕之意,也是可以的,可是……她却没有这样的资格,如柳公子这般清俊儒雅的公子,肯定出身不凡,她的爱慕,对他而言恐怕是一种玷污!
谷千诺微微笑着,道:“艳艳言重了,你也是身不由己,不如……你跟我说说这个同福堂的事儿吧?”
艳艳眼里露出苦涩的神情来,刚要开口说,倾城便走了进来,她也换了一身舞衣,裙摆的颜色颇为艳丽,似乎还隐隐发出亮彩来,随着倾城的走动,微微浮动,颇有几分曼妙姿态。
艳艳没理会她,接着道:“公子要想听故事,可以下次再来找艳艳!”
“好!”谷千诺知道,当着倾城的面,也不便打听这些事儿。
倾城看艳艳脸上还有泪痕,眼睛也红红的,立刻露出了不悦的样子,道:“艳艳,你哭什么?”
“不关你的事儿,跳你的舞吧,小心别输给我了!”艳艳脾气也倔,根本不愿意理会倾城。
倾城冷哼一声,道:“懒得理你!”
说着便对凤之墨和谷千诺道:“既然二位爷有兴致看我和艳艳比舞,倾城自然不能扫了二位的雅兴,下面就为两位爷表演一支霓裳羽衣舞!”
谷千诺听过这个舞,在她所学的历史里,应该是唐朝明皇和贵妃杨玉环共同创作的,很有名!
不知道倾城跳的,是不是同一种!
倾城招招手,乐师们鱼贯而入,纷纷坐定,倾城站到了刚刚艳艳跳舞的地方。
艳艳看着倾城,嘴角微微露出凉凉的笑,道:“她从小就这样,不服输,即便明知道自己不如我,也从来都要抢风头,霓裳羽衣舞,她从前一直跳不好,不过她足够努力,后来有一次一个富贵人家来挑舞姬,她就被选中了,没想到几年后,我和她会在留仙居重逢!”
谷千诺问:“那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水火不容呢?”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放到楼下,做那最低等的拉客女么?全都拜她所赐,从前我也不必卖身的,我虽然容貌不及她和许多人,但是我舞跳得却很好,又很会哄客人,所以在倾城未来之前,我也是在二楼的,不用卖身,还活的很好,可是……”
艳艳忽然撸起自己的裤脚,露出一条长长的疤痕,然后道:“我受了伤,很久都不能在跳舞了,过了半年,倾城就取代了我,成为了留仙居最红的姑娘,跳舞跳得好,曲儿也唱得好,还漂亮,人们很快就忘记了我!”
“你受伤是因为她么?”谷千诺问。
艳艳愤恨地握了握拳头,道:“不是她还能是谁,她不仅伤了我,还……”
艳艳因为激动,声音放高了许多,被倾城听到了,倾城停下了动作,气呼呼地走过来,呵斥道:“艳艳,你不要乱说话,我没有害你,是你自己作的!”
“我自己?要不是你,我会受这样的伤?我会半年都无法起床?倾城,你真是太恶毒了,好歹当年我们姐妹一场,我在同福堂,如何照顾你的,你都忘了,卑劣!”
艳艳提起这件事,仍旧愤恨难当,她本想着,红了几年,她攒够银子,就可以赎身,到时候就不必在卖笑为生了。
可是倾城彻底毁了她的希望,以至于她不得不沦落到最低等的卖身女,还每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