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知。”
“过奖过奖,阿遥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没有老衲,也会平安回京。不过,有了这么一番经历,该是三喜临门。”
阿遥兴味地问道:“不知大师说的是哪三喜?”
“一喜,乃是阿遥姑娘与成王相聚。”
阿遥点点头。
“二喜,乃是阿遥姑娘断了一桩旧案。”明一大师说完,竟然朝着大丫招了招手。等大丫不明所以地过来后,才对着一屋子的人说到,“范家失踪多年的大姑娘,也是时候回去了。”
魏大娘原本欢欢喜喜地立在一边,闻言确是露出一丝惶恐来,无措地看着大丫。
大丫亦是糊里糊涂,半点听不懂这明一大师的话来。
☆、三喜(修)
阿遥细看了这母女二人的神情, 大丫尚且不论,魏大娘这般, 一看就是里头有故事的。再一想这秃头和尚之前的话, 阿遥迟疑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你说那范家大姑娘, 莫不就是, 大丫?”
此话一出,不止是阿遥了, 连魏大娘都惊地张大了嘴巴,失神地站在原地, 哪里还看出方才忐忑又欢喜的模样来。
阿遥心中有了计较, 先前的一切也变得清晰了起来。难怪她总觉得大丫似曾相识呢,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而是大丫确确实实像她认识的人,比如崇文殿里日日都能见到的范清河。
大丫五官都与范清河差不多, 只是黑了许多,又瘦了许多, 有些脱了形状,所以阿遥才没有往范家那边想。
大丫还处于迷惑中,眨巴着眼睛, 定定地望着自家娘亲。
魏大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对着明一大师问道:“大师怎么就能断定,那范家失踪的姑娘与我家大丫有关联?”
明一大师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是与不是,施主不是最清楚么。”
魏大娘赶紧摇头:“不,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大师到底在说什么。明明是我家的孩子,怎么大师说了几句话就成了别人家的呢。”
她说的笃定,让大丫的脸色也开始缓和,不似方才的惶恐僵硬。
阿遥左看看右看看,嘴上也不知道怎么劝。私心里,她是希望大丫回去的,这般不仅能让大丫回归原本的身份,还能安慰安慰范家老夫人的一片慈心。可阿遥也知道,大丫这么多年都在魏家住着,与魏家人已经有了感情。虽说魏家孩子多,大丫在这里多少会被忽视,可是那情分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明一大师见阿遥不出来说话,也只好孤军奋斗了,不紧不慢道:“施主可要三思啊。”
“大师说的哪里话,我有什么好三思的。”
“老衲知道,女施主乃心善之人,如若不然,也不会连救两人。施主心善终有善报,日后定能惠及家人无灾亦无祸。只是远在京城的范家,亦是个可怜的人家,他家大老爷和大夫人,几年前在归家途中亡了性命,丢失了一个女婴儿。范家老太太怜子心切,找了这么些年一直未曾找到,几乎成了妄念了。”
说完,明一大师又摸了摸大丫的头顶。
大丫一个激灵,赶紧几步躲到魏大娘的背后。她知道这些还她不应该听,可是还是忍不住。
明一大师并不在意,又道:“她家父母早逝,只剩下这么一脉香火了。女施主若是能行清楚,自然千好万好;若是执意将她留着,只怕也是留不住的。”
听到这里,大丫若是再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真蠢了。大丫心里也乱糟糟的,不晓得说什么好。
家里兄弟姐妹多,人一多,难免会有些偏疼,而大丫,永远都不是被偏疼的那一个。否则她也不会小小年纪出去跟人家打架称王称霸,也不会为了一口吃的斤斤计较。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娘亲捡回来的,只是这些都是她委屈的时候发的牢骚而已,当不得真。
今儿,今儿她却忽然听得了真相,她竟然真是娘亲捡回来的。
大丫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
她呆呆地抬起头,问道:“娘,我真是别人家的孩子么?”
魏大娘看了看大丫,干瘦干瘦的身子,瞧着着实不像样。村里的小姑娘,哪个不是干干净净的,哪里回像她这样可怜?倘若她回了那京城的人家,必定会过的比现在好,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养着,远不是他们农家能比得上的。
可是,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魏大娘吸了两下鼻子,撑着笑道:“大丫,你先随我来。”
而后又朝阿遥萧翎两人道:“几位,真是不好意思,失陪了。”
阿遥深情凝重地朝着魏大娘点了点头。她才真的是不好意思呢,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了这么久,结果临走时还要将人家女儿带走,这像什么话?都是这秃顶老和尚害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遇上他自己就会倒霉。
待母女二人回了内间之后,阿遥这才转过了头,拿出审问的气势出来准备审一审面前这位大师:“你早就知道她在这儿?”
“不知阿遥姑娘说的是哪个?”
阿遥鄙夷地看着他:“你少装模做样的,我说的是范家那位丢失的姑娘,你早就知道她在这儿了是不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等到现在才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