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没了手下那滑腻的触感,萧翎才觉得心口松快了些。
心思没有那么乱了,萧翎才有空想别的。
阿遥如今这情况实在是不稳定,且变化地太频繁,完全不可控。萧翎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否对她身体有什么损伤,他只知道这次自己能醒,全是因为阿遥。
想到这里,萧翎又拍了拍阿遥的脑袋,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再一次感激她的到来。世间有许多因缘际会,于萧翎,能遇上阿遥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阿遥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身子却已经先有了动作,她挪开身上压着的胳膊,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
“醒了?”
头顶传来萧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倒把阿遥吓了一跳,在他怀里颤了好几颤。阿遥这才意识回笼,记起了萧翎已经被她给救回来了。
“你也醒啦。”阿遥翻个身,与萧翎面对面。
“睡得可好?”
阿遥木木地点点头,随即坐了起来。
她在等萧翎问她问题,她不擅长主动解释,若是可以,她自然希望萧翎过来问她,虽然她肯定不会说实话。
等了半日,仍不见萧翎有什么动作,阿遥忍不住了,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你是怎么醒过来的吗?”
“如何不知道呢。”萧翎笑着说道,“父皇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开了一剂药,将我给治好了。说起来,我还要好生感谢那些太医呢,真是妙手回春。”
放屁!
阿遥捶了两下床,愤愤不已。那是她的功劳,结果竟然算在劳什子太医身上,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虽说现在免了解释的事,可阿遥还是高兴不起来。
一别三日,我还是那般机智,可你却蠢地不忍直视。阿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萧翎。
萧翎心里乐地不行,继续逗她道:“你昏睡之后,也是太医院的张院正开了药方子,否则现在还不一定醒得来。回头我让福公公替你备一份礼,送给张院正。”
“不要。”阿遥撇过头,将脑袋埋在衣服里。
忽地,她又抬起头,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而后质问道:“我怎么穿了你的衣裳,我自己的呢?”
“有的穿就不错了。”萧翎顺势起身,将阿遥留在了床上。
阿遥坐在那儿一个人嘀嘀咕咕念了许久,直到萧翎出去了,房门再次被打开。不远处有脚步声在往这边走,阿遥没精打采地望过去,就看到福公公顶着灿烂至极的老脸,谄媚地走到阿遥身边,道:“姑娘,您是否要起身呢?”
那声音,温柔地都能滴出水来。
“奴才早就吩咐了下人,在炉子上温着汤水,姑娘现在要不要用一些呢。”
阿遥嘴角抽了抽,她还没洗漱,用什么汤水?福公公不会是被妖物附身了吧。眼瞧着福公公工的笑脸越来越明媚,阿遥打了一个哆嗦,直接道:“你去把映雪和秋霜唤进来吧。”
“好的,姑娘,您稍等,奴才这就给您唤人。”
虽然被阿遥拒绝了,但福公公还是荡漾地走了,从背影就能看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二更,不说了,我得看视频了
☆、一对
上次落水之后, 阿遥请了两天的假;这次昏睡了一次,福公公又找了崇文殿的夫子, 一下子给阿遥请了十天半个月。
福公公请完假之后便来同阿遥说了。阿遥也发现了, 最近福公公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的,一个劲儿地往阿遥这里凑。她疑惑之余, 不仅在心里琢磨着, 莫不是这福公公已经知晓自己救了萧翎了?当初自己做的也不是十分的隐晦,被他猜到了也不奇怪。
但若是连福公公都猜到了, 萧翎却还天真地以为救他的是太医院那些老太医们,那未免太蠢了些吧。
阿遥一面在心里鄙夷萧翎, 一面听福公公前来邀功。不过, 等阿遥听到他帮自己请了这么多天, 还是莫名地心虚起来。
“其实,请个五六天就行了,要是总这么请假, 想必那边的夫子也有有意见的。”阿遥弱弱地说了一句。
福公公完全不在意地笑了笑,安慰阿遥道:“姑娘您担心这事做什么, 您背后站着的可是皇上和王爷,谁敢同你叫板,不想活了么?你想上学便去上学, 不想上就不去,谁还会为难你。”
说话的时候,福公公还挺胸抬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阿遥真搞不懂他哪里来的自信。
“算了,反正请假不过是个说法。什么时候我好了,什么时候再去上课吧,也不一定要按着那上面的日子来。”
“是极,是极,姑娘您一定要好生歇息,不管歇息多少天,都有奴才为您请假。”福公公接道。他知道阿遥不喜欢上课,以前还觉得她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值得提倡。如今,早换了想法,觉得阿遥做什么都是对的。
阿遥一阵心累,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那边福公公又开始自说自话了,热情地阿遥都挡不住:“姑娘,厨房里的人都做了一些药膳,方子是张院正开的,说是给您补身子最好不过了。还有您最喜欢的鱼片粥,要不,奴才这就让他们端过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