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黑猫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对它,顿时喵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跑到路边,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人性化的怒意。
“喵!”它仿佛在骂我,随后掉头跑掉了。
我心里稍微爽了一点,但是丁瑶看向我的眼神堆起了满满的幽怨之色。
抛开这个小插曲,我和丁瑶继续往晚秋的家里赶去,三栋的入口就在前方不远,大厅里的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如果不是早就来过,我早就晕过去了:太他妈奢华了。
晚秋的家我来过几次,她有一个病重的爷爷,我曾经来拜访过他。
有次他烧迷糊了还以为我是晚秋的男朋友,小区的单元楼有40层之高,晚秋住在三十六楼,她的父母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因此他们一家才能住的起这里。
由于父母忙于工作,晚秋是由爷爷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晚秋对自己的爷爷比对自己的父母感情更甚。
我和丁瑶坐电梯来到三十六楼,打开电梯的门,面对我们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便是晚秋的家。
丁瑶脸上挂满了紧张,她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柄红色穗系的桃木剑,口袋了闪耀着绿油油的亮光,看起来像是一个夜明珠。
阵风徐来,把她的头发吹得乱舞,活脱脱的一个丁超风,灯光忽明忽暗。
整个走廊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头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两旁的门户被风吹得来回震动,发出咿咿呀呀哭泣声。
我快步行走着,身后的影子被灯光拉的细长,总好像有一只黑手从身后向我的头顶伸来。
我很疑惑和不解,看着这个很长的走廊,我的心里有一丝悸动,看来,这个栋单元楼里面好像真的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待到距离晚秋的家仅有一步之遥时,丁瑶一把拉住了我即将放在了门把手上的手,对我做出了一个等等的手势。
“怎么了?”我轻声对着丁瑶问道。
丁瑶没有跟我多废话,自腰间的小背包里掏出一个八卦镜,口中念念有词,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天地风雷水火山泽,魑魅魍魉何处在,阴阳八卦显身形。
说罢,她伸出一根手指将其咬破。
我看着有些肉疼,这妮子的牙口还是相当锋利的,我打定主意以后不能招惹她,不然对我来一口的话,我身上铁定会掉一层肉。
“呲。”血液滴落到八卦镜上面冒出一丝青烟,那原本不动的指针此时疯狂的转动着,对应着离兑的字样中冒出金色的光芒。
这有些让我滋滋称奇,真他娘的技术活,该赏。
“屋内有两个活人。”丁瑶面色凝重。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道。
“想学啊,我教你。”她瞥了我一眼。
“不不不。”我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继续道:“两个活人,一个是晚秋,另一个应该是他的爷爷,幸好他们都没事。”
我咬了一下嘴唇,晚秋的爷爷也在,这下可有些麻烦了,她的爷爷常年卧病在床,行走起来极为的麻烦,带着他们两个一起走的话,很有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我又道:“那个厉鬼呢,有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没有看到厉鬼的鬼源。”丁瑶深吸了一口气。
我猛地一愣,又极其兴奋道:“那岂不是正好,我们现在可以去救晚秋了,顺便还可以把她的爷爷一起带走,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啊。”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在厉鬼的阻拦下带着两个人无法逃脱,现在厉鬼不在对我而言真是天大的喜讯。
“不可鲁莽行事。”丁瑶白了我一眼。
“你怎么事情这么多啊。”我的心里有股火气,怎么这么墨迹呢,畏手畏脚的能干什么大事。
厉鬼不在,现在过去不是皆大欢喜吗,万一等到厉鬼回来了,那不就没办法了吗。
就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两个人互相喜欢对方,本来只需要两句话的事,非要犹豫,结果拍了几十集的肥皂剧,这不是呆必吗!
“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丁瑶将八卦镜付于手上,看着那不停闪烁的悬针,认真的思考着。
“哪里有什么不对,厉鬼不在我们就进去啊!”我冲着她叫嚷道。
那个厉鬼本就是个相当危险的东西,我们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现在它不在岂不是更好吗。
不仅可以免于争斗,还能将晚秋解救出来,这不是万事大吉吗。
这妮子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万一厉鬼回来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没有察觉到鬼源的存在,但是不代表那个厉鬼真的不在此地。”丁瑶摇摆不定的说道。
“你怂了。”我气呼呼的骂道。
“不是我危言耸听,那厉鬼白日可以行凶,境界已经是超乎了想象,他没准已经达到了鬼源内敛的境界也说不定啊,这么冒失的闯进去,我们拿什么救你小情人。”丁瑶将八卦镜收于包内,脸上挂满了不满之色。
“没这么邪乎吧!”我心里对于丁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