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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豆腐(2 / 2)

的眸中闪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庆俞惋惜道,“胭脂铺后面的房屋也跟着遭殃了,”随之又庆幸道,“也幸好,百姓发现得早,受伤的人倒不多。

不过胭脂铺里赌博的人倒是抓住了,就是老板跑了,而沈捕快正在搜捕那胭脂铺老板与放火之人,”庆俞叹息,想到那熊熊大火,烧得残垣断壁,火光冲天,他还有些后怕。

颜笙寒切菜的手一顿,微微抬起下颚,目光看向庆俞,又微微摇首,嗓音低沉,“跑不掉的。”

庆俞点头赞同,如今柳园县县令廉洁奉公,爱民如子,在他眼皮出了事,定会严查追究,想跑也跑不了。

不然那胭脂铺,怎会说搜捕就搜捕,能开赌场,说明背后有人,瞿县令不仅不畏惧,反而刚正不阿,执法如山。

“这个胭脂铺老板坏得狠,据听说,欠他钱的赌徒,因还不上,直接砍断手指,”庆俞想起在外听到的八卦,滔滔不绝地说起。

纪念玖兴致勃勃地听着,时不时搭话,只想赶紧抓住这个胭脂铺老板。

等饭菜做好上桌,众人大堂内对坐,阳光洒入酒楼内,刺眼又温馨。

纪念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夹起小炒肉放入口中,肉质细嫩,口感微辣,非常下饭。

不仅小炒肉、椒盐蘑菇、宫保鸡丁好吃,东坡豆腐更是外酥里嫩,咬一口酱汁饱满,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给人无限滋润鲜美的口感,吃得纪念玖十分满足。

就连常年生病,寝食难安的纪氏,也下了一碗饭,期间对此赞不绝口。

“蠢货,”男人眉眼皆是怒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桌上的墨色茶杯,只听哗啦一声,茶杯在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一切杂音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下茶杯和地面撞击的清脆声在耳边回响,格外刺耳。

“二哥别气,”一身锦衣少年小心翼翼上前轻声安慰,也不敢多说,唯恐说多了,给他火上浇油。

“被自己女儿告到县衙,纪有福那蠢货可真有本事,”男人情绪稳了下来,后悔当初用他,还搭进去一个“胭脂铺”。

“确实蠢,”少年附议男人的话。

“我是小看了纪有福那女儿,没想到,挺硬气,把亲爹送大牢里了,”男人语气满满的嘲讽。

“叩叩。”

此时,门被敲响,少年与男人一愣,四目相望,少年缓缓开口,“我去开门。”

门被打开,看到来人,男人更是气愤,此人正是胭脂铺老板楚雄。

只见他一进门,扫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茶杯,扑通一声跪在男人脚下,祈求道,“颜二公子,你救救我,现在衙门都在逮捕我。”

“衙门早晚会抓到你的,我也没办法,”男人瞧着长相普通,嘴角却有一颗黑痣的楚雄,眼中带着怒意与鄙夷,冷漠开口。

“颜二公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如此无情,”楚雄依旧双膝跪地,但是身子直挺,失望开言。

“是我无情吗?衙门不找到人不会罢休,要是之前县令,我还可以救你,如今这个县令铁面无私,让我怎么去救。”

冰冷的话语,如一个个冰锥,刺入心口,楚雄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眼神从祈求转变狠辣,“颜笙箫,你怎么能这样,你必须救我,不然,就不要怪我把不住嘴。”

颜笙箫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楚雄,好看的丹凤眼眯着,薄唇轻言,“把不住嘴是吧,那我的手能握住刀,可能一不小心就刺进你妻儿的身体上了。”

“你……”楚雄眸中带着惊恐,最后一颗稻草,也被硬生生拔掉,让他它再也没有复苏的机会。

颜笙箫嘴角上扬,却笑的没有一点温度,“考虑一下吧。”

半晌,楚雄妥协地趴下地上,眼中尽是绝望,但为了妻儿,他再次祈求这个让他恐惧的男人,“求你,善待我的妻儿。”

颜笙箫径直走进楚雄,缓缓蹲下身子,淡淡檀香在他鼻尖划过,只是这檀香像是渗了毒一般,让人四肢无力,胸口闷而疼。

楚雄眼露绝望,侧目而望,他薄唇附在他耳边,呼出热气,声音低沉,“看你表现。”

话落人起,背手而立,楚雄瘫坐地上,眼底一片死寂。

戌时,纪念玖再三思虑,还是扭捏地敲响了颜笙寒的房门,左右踱步,焦急等待。

颜笙寒听闻门响,起身开门,便见纪念玖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站在门口,来回走动,脚底借着月光映射出黑影,与她动作一致,在月光下来回摆动,似顽皮的孩童。

黑沉瞳孔涟起怀疑,哑声开口,“有事?”

“你能陪我出去一趟吗?”纪念玖眨巴着水灵灵的杏眸,回望颜笙寒,说出心中所想。

她本来想自己去的,可刚出门口,便折回来了,外面寂静黝黑,时不时传来蟋蟀的断续鸣叫,让她心中泛起怵。

颜笙寒两手扶门,眉梢微挑,“去哪?”

纪念玖见他开口问而不是直接拒绝,算默认他同意,眸光熠熠,语气欢愉,“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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