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她熟悉的脸，“很谢谢你们，愿意这样包容我的任性。”
是的，的确是任性，他们并不知道末世降临的起因，更不知道会有末世的存在，甚至末世会不会来，对朱素而言都是一个未知数。
可是，仅仅因为她的一个执念，便能这般支持她，让她如何不感激。
朱素的感谢，发自真心，却吓坏了所有人。
朱素这丫头从来雷利风行，脾气倔，性子直，想法更是千奇百怪，想到什么做什么，随活的与别人甚是不同，却这般自由自在，她的活法是所有人都羡慕的。
第95章
很奇怪，朱素从来不给人道歉，因为事实证明，她做的事一直都是对的。
她也从来不说感谢，她只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的心暖洋洋的。
好在众人都知道她情绪内敛，很是自在的将她表达感谢的方式记在心里，有时，甚至有些期待她会有何种动作。
可今天，这丫头竟然红着耳朵，将感谢说出口了！？
这和平日里的朱素太不像了。
这是发病了啊！
他们见过这样的朱素，在她梦寐的时候，哭哭笑笑，疯疯癫癫，有时激动，有时羞涩，让人防不胜防，好在见惯了之后，众人也有了应对之策。
“素素啊，你没事儿吧！要不，去老医师那儿逛一圈。”好歹复诊一下。
郝享担忧的摸了摸朱素的头，结果萧鼎一把拍开，担忧的想到：这丫头别有又病发了吧！
萧鼎颤抖的手抓着朱素的肩膀，温柔的劝慰：“乖，素素，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姚梦霜端着热水盆，扭了一把毛巾，递给萧鼎，“给她擦把脸，待会儿睡觉也能安稳些。”
萧鼎顺手接过帕子，盖在朱素的脸上，心急之下没有关注朱素看他们怪异的眼神。
一把扯下脸上温热的洗脸帕，朱素认真的扫了扫众人的神情：“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看着众人熟练的动作，她心中已有些想法，亟待确认。
朱素端着大碗，坐到不远处的凳子上，这个距离，恰好适合她将众人的神情看个仔细。
没人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院子里只剩下幽静的虫鸣声。
趁着面条还能吃，她几筷子解决，将碗直落落的放在桌子，发出“嘭”的声响，“朱凡，你来说！”
被点名的朱凡哭着一张脸，扯了一片叶子，紧张的撕扯成条，“姐，没有瞒着你，真的。”只是不主动告知而已。
现如今，她发现了苗头，如果不说，众人都得遭殃，朱凡偷偷给了萧鼎一个眼神，萧鼎又给了姚梦霜一个手势。
他们都知晓，朱素疯起来谁都会揍，唯独不会动手的人便是姚梦霜和王果了。
“素素，我想知道，你这是什么病？很严重么？”姚梦霜担忧的看过来，她最初也以为是普通的做噩梦，后来才慢慢发现不对，整夜整夜的陷入梦境，人会崩溃的。
朱素动了动嘴，低头沉思半响，果然还是知道了么？
不将病情公开，是觉得她死不死的，并不重要，也许哪一天她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萧鼎她已经警告过了，可惜这人死脑筋，不肯放手，那么她能活一天就陪着他待一天吧。
说到底是她习惯了孤孤单单的活着，习惯将自己的烦恼压在心里，不去麻烦别人。
却不知，这个“别人”其实挺希望她麻烦一些。
朱素横了横萧鼎一眼，“你说的？”
萧鼎赶紧无辜的摆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字都没有吐露。
老医师从未和他说过小丫头具体的病情，他只知道这丫头晚间容易被噩梦魅着，需要多接触点人气，老医师警告他多呵护着，千万不能伤她的心，拼拼凑凑着，他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而已。
眼看氛围越发紧张，朱素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众人担忧的神色，压力山大。
“别怪萧大少了。”王果站出来解围。
“死丫头，你整晚整晚的做噩梦，你自己没感觉么？”王果见朱素不自知的模样，问道，“你最初可是每天都一整晚一整晚的闹，到了后来变成两三个小时，现在是隔几天闹一次。”
“你是没见过闹起来的样子，吓死我们了，又哭又笑，一会儿赶着我们走，一会儿又拉着我们不让离开，偶尔还拳打脚踢，偶尔又哭得惨兮兮的要抱抱。”王果回忆这当初在小出租屋时朱素的糗样。
“你真不记得了？”王果确认的问道，她以为这丫头一直故作镇定。
朱素无辜的摇摇头，她醒着和睡着的时候都很警醒，唯独对梦寐时没有任何记忆。
“好在现在好多了。说吧，你这是什么病？”王果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充满求知欲。
朱素眼角余光扫了扫众人，一个个和王果同一个眼神。
“咳咳。”朱素清理了喉咙，面无表情的将老医师的诊断背出来：“这是严重的心里病，一旦情感波动巨大，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走极端，要么伤害自己，要么伤害无辜路人。”
她多多少少能猜到这个所谓的走极端，大约便是末世中那群排队自杀、排队将自己投喂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