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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
姜天龙眼底的光猛地一闪而过，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姜明远，道：“你不说，以为老……我就找不到了吗？哼，等着。”
“就算你找到了人，又能怎么样呢？姜董事长想怎么对她？”
姜天龙本来正打算转身离开，去他想到的那个地方找，但听到姜明远忽然传过来的话语，姜天龙身形一顿。
人站在原地，停滞了半晌，才缓缓转身，眼神沉重地望住姜明远，眸子里带一点讽刺：“你难道……还真想和那个小记者闹出绯闻吗？”
“不是绯闻。”姜明远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是绯闻？
姜天龙眉心一皱，仿佛对姜明远这句话感到极为好笑，他嗤笑了一声，一面声调冷然地说道：“明远，我可以允许你胡闹，允许你在成家之前随便玩。但之前，记者这种的，你不要随便玩。万一……”
不待姜天龙说完，姜明远忽地截断他的话：“以姜家的势力，一个小记者，怎么玩不了了？”
姜天龙一听，看来这臭小子，还真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了。
他拉下脸来，眸光里带着一丝黑沉之色：“那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提醒你。姜家，不会允许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荒唐的事情？我想，姜董事长年轻的时候，做的荒唐事，可比我要做的更夸张！”说到这，姜明远的胸口忽而猛烈起伏起来，而那一双鹰眸倏地紧紧锁住而来姜天龙一张猛地涨红的老脸。
他冷笑着，唇角噙着一丝无比讽刺又冷漠的笑。
姜天龙盯着他，盯了一会，忽地脸色往下沉，身上之前的暴怒之气随着姜明远那一句话顿时消散无影。
他沉默下来，面庞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默然许久，姜天龙终于出声：“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年没有——”
不等姜天龙说完，姜明远再度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当年的事，不用再提了！姜董事长，你如果想要我继承你的公司，就不要插手我的事。我要和谁在一起，姜董事长……似乎没有决定的资格！”
那样冷然而决绝的口气，听得姜天龙脸色顿变。
姜天龙压着怒气喊了一声：“姜明远！我终究是你爸，难道我会害你吗？”
“是……呵，可我宁愿……”宁愿后面的话，姜明远未曾再继续说下去。
而姜天龙看他那种极其抗拒和憎恶的眼神，感到心头一痛，忽地不想继续面对他。
年轻时候……
谁年轻时候，没有犯过错呢？
这臭小子，当他那时候没注意到吗？
那个小记者失落的脸，这臭小子……早晚有一天也会和自己一样的。
姜天龙摇摇头。
他没继续说什么。
转过身，径自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门外的人齐声喊道：“董事长！”
姜天龙一侧首，眸光最后落在那紧闭的门上看了一眼，便沉声道：“走。”
“是，董事长。”
随后，一群人就哗啦啦的从门口离开。
等人的脚步声离去后，姜明远仍坐在那里。
他仿佛融入了一片灰暗的阴影里头，眼眸底下满是阴翳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