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观觉得最近陈冬青很不对劲,越发的黏着她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看着粘糊上来的陈东青,南观抬手挡住了他。
陈冬青眼神躲避了一下,含糊其辞的说道:“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
南观还想再问,却被陈冬青堵住了嘴,他又亲了上来。
休假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尸检报告出来了,每一百毫升血液里含有三十毫克酒精。”陈冬青拿着报告来找杨杰,“可能是醉酒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
杨杰接过报告,把凳子推回桌子下,对陈冬青说:“走一趟吧,了解了解他之前和哪些人喝过酒。”
两人走出警局,前往高归的常住地。
“我们之前在十三号一起吃了个饭。”
王顺这天还在房间睡大觉,就被警察找上了门,同行的还有那天一起约酒的两个人。
“刚子和老三,我们四个聚在一起的,肯定不是我杀的人。”
旁边的两个人也都附和,互相做起了不在场证明。
“你们再想想,当天还有什么细节?”杨杰尽力想抓住蛛丝马迹。
“哎,我想起来了。”被称作刚子的那个人一拍脑门,“警察同志,那天高归一直在酒桌上抱怨最近手气不好,说他打一把输一把。”
刚子起了个话头,王顺也回忆起了高归那天的状态,“对了,他说他喝完酒要回去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变卖的东西还赌债。”
二人听到这里,赶忙去调饭店到他家这一路上的监控。
下车时陈冬青感受到自己的胳膊在不自觉抽动,他尽力稳了下来,可那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揭示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监控上显示在十三号晚上大约凌晨一点左右,有一个人影晃晃悠悠路过这里。
他趴在防护栏旁边,控制不住自己的酒气吐了出来,结果一个没注意,翻了下去。
杨杰将这段视频拷贝下来后,和陈冬青一起回警局。
“这件案子结束后,又能松快一阵子。”
他拉开了车门,准备坐上去开车。猛然听到了“咚”的一声。
“哎,陈冬青,你怎么了!”
这是陈冬青晕过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想抬手站起来,却控制不住自己逐渐合拢的眼皮。
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南观站在病床旁边,脸色看不出喜怒。
陈冬青知道纸包不住火了,虚弱道:“我不想你担心。”
他伸出手,拉了拉南观衣角,像以前那样撒娇。
在来医院,被医生通知是渐冻症时,南观很生气,但生气过后更多的是心疼。
她不知道她的男孩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独自一人忍了多久,只是不想让自己放心不下。
“我已经办理离职了。”南观扶起陈冬青,“剩下这段时间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
“好。”看着南观靠近的脸,他仰头亲了一下,满足的笑了出来。
~
“姐姐,你快看!”陈冬青用手指着天空,“是流星!”
他最近腿已经不能动了,南观给他买了个轮椅,每天推着一同出来逛。
他们一同走过了很多地方,见过了很多人,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南观靠在陈冬青腿边,望着天空一闪而过的流星,那转瞬间的明亮突然消失,就像旁边的人一样。
陈冬青闭上了眼睛,双手举在身前,默默许愿。
回去途中,他的身体又不由自主的颤动,被南观紧紧抱住。
南观自从知道这件事后,一直表现的异常平静,就如平静无波的湖水一样。
可今天陈冬青的表现,就好像是给湖水里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
“没事的,姐姐,我以后也会变成一颗星星,在空中一直陪着你。”
陈冬青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双腿的麻木感在渐渐往上半身扩散。
回到家中,南观将陈冬青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
尽管陈冬青现在翻身都很困难,但他还是尽力用手虚搂住南观。
“姐姐,你能亲我一下吗?”
南观捧住陈冬青的脸,缓缓靠近,贴上陈冬青的嘴唇,悠远而绵长。
一滴泪自陈冬青眼角滑落,滴在了洁白的枕头里。
“下雨了,回去吧。”杨杰在一旁劝慰。
南观好似没听见,她看着照片上男生的笑容,又好像重新看到了那抹鲜活的身影。
男生仿佛又跟在她身后,举起了那把黑色的打伞。
“姐姐,你看这个娃娃,我把自己送给你啦!”
“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姐姐,我会变成星星在天上陪着你的。”
“姐姐,我走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呀。”
南观的脸色平静的可怕。
自己的男孩小时候过的不幸福,成年后终于有了一个家,却还带着遗憾离开了。
办完陈冬青的葬礼后,她回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包括床头那只陈东青送给她的玩偶。
把这些都交给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