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自然不可能发育,但我是有胸肌的,故而有些撑。真正套上去的时候,确实紧了一点。
“好看吗?”
我问桃红。
桃红笑着说好看,然后让我脱下来把这两个部分重新修改了一下。
晚上康华清进营帐的时候脸色不好,看到我之后便满是惊讶了,沉默了许久:“请公主换上平时所穿之衣物。”
我觉得奇怪:“不好看吗?”
我其实觉得女装挺麻烦的,不过听说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打扮打扮,可我弄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想让他近来郁闷的心情好上一些。几位教导他的军师都说康华清善于阴鹜倾轧之术,可用于权谋党争,不适用于我丰国战场。
康华清:“您做平常打扮最好。”
——我懂了,就是不好了。
算了,这么多人都说好看!若他觉得不好看,便只能是他不会欣赏了。我质疑他的目光,但也不想久别重逢惹他不快,更让我心头不乐,便没多做争辩,自行去后头整理了出来。
康华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给我倒了一杯水。
“公主,听说今上正在为您修筑公主府,康某请命前去京都,为您掌眼。”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闻言差点呛住:“你听谁说的?”
“新任的监军----曹司公。”
“康华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感受到手掌底下的身躯僵硬了。
‘咚咚咚’
“敌军来袭!”
我顾不上他,拿上盔甲直奔战场。敢往关西大营来的必然只能是小股军队,不可能是大部队,根本不用我出马,就抓获了这一帮人。只是在打照面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我唇上厚厚的口脂没有卸下,被骂了一句不男不女。
这人被我一脚踢在心窝子上,再一句‘姑奶奶就是个大姑娘…’
可以说,当时战俘的表情精彩过被抓那一刻的绝望。
可我一回大营就被桃红抓着哭了一回:“……他算是什么东西,让将军平白受这诬蔑,都怪桃红不好,竟然也相信了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都说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果然如此。您是这样尊贵的人,就算不是,为他如此,便是个畜生也知道感恩。他猪狗不如……”
这次桃红再不说两个人是一个地方出来了的,大约以他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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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没有月亮,我站在大营的东北出口,逮到了小贼。
“你去哪?”
火光下,康华清的脸呈现暖暖的橘黄色,他被我半按在地上,样子非常狼狈,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点相像。
“公主……”
我松开手,让他站起来:“军营里头哪来的公主,你叫我将军吧!”
康华清的腰弯下去,对我深深的拜了一瞬:“将军。”
果然,还是这个称呼动听,如果我带把的话,一定被这一声给叫硬了,他是有这个魅力的。康华清是个心思复杂的男人,我一直都晓得,这类人在京都一定特别多,活得也特别好。可是在黄沙漫天的边关,却像是失了水分的花,长得秧秧的。
“你先前记住的布阵图是假的,不要用了,否则定会有杀身之祸。”
康华清僵住了,我猜想他是有点害怕的,因为他并不是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夜路难走,我让几个人送你出去。”
康华清定定的看着我:“将军是什么意思?”
“我对你有责任,当年我带你来了军营,如今再送你平安离去而且。”
我一直都记得我与此人是什么关系,他若要走,大可跟我说一声,我不会留,这一切他不明白。当初是他爬上了我的床,率先去脱的我的衣裳,不是我逼他,而是他自己要选的路。
我好歹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他就觉得是他吃了亏呢?没有道理啊!
我救了他,但他好似也不怎么感恩。
聪明人都是奇怪的家伙。
康华清看我的目光很复杂,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我。
我挺烦的,真的。
都是大男人,有话能不能直说。
“你很聪明,比如说对付康家,比如说对付我……但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你是芸芸众生的一个,或许是其中很聪明的一个,但并不特殊。这人世间危险重重,战乱横生,饿殍遍野,行差步错,就是个死。
夜里果真是有点冷。
我转身,打算巡营完毕回去睡个好觉,再难过的事情,第二天也就过去了。
路上,我遇到了曹司公。
曹司公:“将军的心胸气概,千百个男儿加起来也比不过。”
“曹司公和我都是没把的,自己不是男人,怎么知道男人的心胸有多大。”
曹司公:“……”他是太监,怪他咯。
我其实心胸是不够大的,否则何故要来见康华清一面呢!
曹司公虽然挂着监军的名号,实在是来主管建造公主府的。我的公主府不会建在京都,我的亲人都知道我不会回去了。
如此要面子的父皇都率先考虑了女儿真正的意向,切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