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简听着许静织近乎歇斯底里的盘问，轻轻地笑了一声。
“终于不立牌坊了？你这样倒是比之前讨人喜欢一些了。”
“你、你到底为什么把九思留在身边？”许静织听卫简没有生气，于是问他：“你之前明明说过不会管她了，她只是我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不管她，这世界上还有谁管她？”卫简笑着反问许静织：“你觉得宋怀憬还会管她吗？还是说，你想让我把她交给你？”
“……你什么意思？”
许静织听完卫简的话之后，脊背上突然蹿上一阵凉意。
她总觉得，自己跌进了他布下的圈套之中。
当初他明明说他的目标是宁思，现在却将程九思接到了他身边。
“你不是挺聪明的么，自己猜一猜吧。”卫简哼笑，“想约炮就直说，你的身体我还挺喜欢的，有时间会过去操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将电话挂断，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挂断电话的那一秒，屏幕上亮起了提示：通话录音已保存。
……
打完电话以后，卫简回到客厅，在程九思身边坐下来。
他将程九思抱到怀里，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笑着问：“想不想知道是谁来的电话？”
“是谁？”程九思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段时间，她似乎被他养胖了一些，脸色也比先前红润了不少。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卫简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程九思木了几秒钟，然后抬起手开始推他的肩膀。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感觉到程九思反抗之后，卫简就将她松开了。
松开以后，卫简继续摸她的头发，就像摸着一只小宠物似的。
“电话是你的好闺蜜打来的。”卫简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想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是静织吗？”听到好闺蜜三个字，程九思的眼睛都亮了。
这段时间她每天被卫简关着，非常压抑，想跟外界联系，都没有办法。
之前叶七夕说过的那些话，她全部都抛在脑后了。
“都这样了，你还是很信任她吗？”卫简一脸宠溺地看着程九思：“觉得她对你比较好，嗯？”
“她、她是我的好朋友……”程九思垂下头，声音有些委屈：“我从小到大只有这一个朋友……朋友应该互相信任的，不是吗。”
“嗯，你应该好好听一听你朋友说过的话。”
卫简低头在程九思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手机拿出来，将刚刚通话的录音放给程九思听。
……
程九思其实不太能听懂他们先后的对话，但是中间那句“她只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她是听懂了的。
程九思虽然头脑简单，但是这话都说得这么直接了，她不至于听不出来。
放录音的时候，卫简全程都在观察着程九思的表情。
他很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希望和期待在一点一点破灭。
程九思现在脑子很乱，听完通话录音之后，她脑海中再次浮现之前叶七夕和她说过的那番话。
她说，许静织喜欢宋怀憬，她让她回国，只是为了给宋怀憬和宁思制造矛盾……
她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叶七夕曾经的质问，情绪越来越激动。
“不是的，不是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程九思说话间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捂着眼睛，“她居然真的利用我，我以为我们很好的。”过去的很多年，程九思一直都把许静织当成她最好的朋友，她从小性格软弱，经常被人欺负，许静织曾经站出来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