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这么说的。
南宫夜的头靠在墙上,干裂苍白的唇边,溢出一声疲惫的叹息。
这一生,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他一向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定下目标,便会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走到底。
可是,人生的末路,他恍惚的视线中,又飘起了那年闹市街头的杏花,纷纷扬扬的一场花雨,粉白淡雅的花瓣,迷了眼目。
少女流着泪,轻声道:“我、我是高兴……”
他抬起手,透过虚无的空气,似乎能触摸到少女柔软的黑发,沙哑的声音,念出那个迟了太久的名字。
“阿嫣。”
深夜,御书房。
高怀秀从书卷后抬头,怔了怔:“你说什么?”
下首那人只得又重复一遍:“皇上,逆贼南宫夜,于今夜在牢中自尽,撞墙而亡,狱卒制止不及,发现时,已经气绝身亡。”
高怀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