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青少年学院几公里外。
一幢爬山虎盘绕交错的独栋别墅笼罩在温和的天光下。
西尔维娅拖着行李箱从出租车上下来,一手将从颊侧滑落的卷发撸到耳后,然后按了按隐隐有些涨疼的额角。
——时差没倒过来的后遗症现在正好冒出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好好睡一觉。
只是驶离刚刚的学院几公里的距离,就好像完全进入了另一片天地一样。
这块地区靠近市区,交通也很方便,但草坪和马场的占地面积极大,并没有闹市的喧嚣。
整片住宅区很少有超过三层的房子,入目所及,从此处到天际,那山峦和天相交的连线,像是在极远极远的位置。
午后阳光却是悉数被云层遮挡了,阴云极厚重且高远,风声里都透露出一种天地广袤的空茫,和西尔维娅记忆中的景色别无二致——即使一个在加拿大,一个在美国。
包括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西方尽头一处广袤的天然湖泊。
包括她面前这幢占地格外宽广的、和其余房子格格不入的小城堡式房屋。
都一模一样。
姑娘恍惚间几乎要以为,她根本没有离奇的穿过什么次元壁。
——仿佛,她站在这幢承载着她少时所有美好记忆的“家”门前,只要推门进去,就会有个皱巴巴的小老头敲着烟杆、在摇椅上晃荡、对她露出个老顽童的笑。
“哐,哐……”
这样想着,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用钥匙打开了古旧门锁,等第一层锁打开之后,又在露出的隐藏扫描摄像头上扫描虹膜。
和整幢房子气质不符的高科技识别系统,亮起了代表通过的绿光。
双重步骤之后,厚重的实木双扇大门才发出老旧的“嘎吱”声,不用人推,自动开启了。
灰尘被彩窗透过的光线照得分明,由于开门之后的空气流通胡乱飞来飞去,房子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
——欢迎它多年未曾归来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