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利用这层关系天天去明家闹。
原遥:“当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原连露齿一笑,不过他的笑容可不是豁达可爱的,而是充满恶意:“现在知道来求我了?野种也想搞明白自己是哪个乌龟生的?不过你想从我这里知道消息,是不是想多了。”
原遥目光看着原连,眼里写着浓烈的情绪:“你敢不说吗?”
你敢不说吗?
原连刚刚要打人的气势突然没了,他咬牙切齿,眼睛泛红。
原遥心底对这人不屑,脸上却淡淡的:“当年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原连气的腮帮子疼,可经过上次之后他知道有钱人不是好惹的,就算原遥一介女流之辈能惹,那天最后来的男人……
原连心下萧索,咬咬牙说:“我知道什么?反正你就是我大姐突然一天抱回家里的,说要我们先把你藏好,一定不能被人发现。”
原遥:“然后呢?”
原连腮帮子更疼:“我妈好像问过你的身份,但是我大姐不肯说,后来她死了我妈就让把你弄到我名下,刚好那阵子那臭婆娘就是不生孩子。”
原遥心中冷笑:“还有我妈那一笔安葬费。”
原连撇一下嘴,不过也敢作敢当没否认:“我就知道这么多,你妈年纪不大就出去打工了,我知道她在一家姓景的家里,以前逢年过节还会往家里送点东西,说主人家对她很好。”
原遥顿顿,眯起眼睛看着原连:“你知道的真的就这么多?”
原连扯开嗓子:“我能知道多少?你妈那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每次都让我们别多问,别多问好吧?在外边死了不还是让我们收尸?。”
原遥脸色发沉,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一万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要再想起什么就立刻联系我。”
原连眼睛发亮,从原遥手里接过卡兴奋的看了半晌,突然说:“呵呵,原遥啊,你看你叔叔也照顾你那么多年……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太狠心,可原遥却奇异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从包里拿出便条,把自己生日跟电话号码全部写上。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对原连道:“你跟我走一趟,我给你二万。”
原连脸上一喜:“干嘛?”
原遥:“你跟我去就知道。”
要想搞清楚当年的事情,第一个就是弄清自己的身世,她是不是明家的孩子,甚至她是不是原家的孩子,这些都至关重要。
原遥又打一辆车,跟原连两人到市级鉴定中心,两人做好亲属鉴定。
原连倒是挺开心的,临走时还一边走一边拿着银行卡打招呼:“要是我想起什么,我立刻联系你啊,外甥女。”
原遥嘴角冷笑。
她来的匆忙,衣食住行什么都没准备好。原遥送走原连后直接在医院坐下,然后用手机叫一个外卖,就在医院里吃掉。
天色黑下来,她才从医院出来。
外边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原遥对这一切都陌生的可怜,她低下头先用手机在最近的地方定下酒店,然后去买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牙刷牙膏。
从认识景先生开始,她已经多年没有这么狼狈。
白天的坚强仿佛消失,只有夜色笼罩的脆弱。
原遥晚饭在路边摊解决的,实际上她也没吃两口。吃完后她便到酒店办理入住,因为尽量离医院近一点,这家酒店也就是一家快捷酒店而已,原遥进门被里面的设施弄的皱眉。
可也没什么,更差的环境她也待过。
进门,落好锁,原遥受不了在外边一日的折腾,她立刻到浴室去洗澡。可惜这家酒店的设施太可怕,淋浴水太过热烈,原遥皮肤被烫的通红,又感觉到下面的水流不出去。
她咬着唇低头看着堵塞的水道,眼睛发红。
那被子,原遥也不太敢睡。
可情况就是这样的,原遥穿好睡衣,打开窗帘望向对门的医院。楼下不远处还静静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原遥看一眼车,又别开目光。
房间里剩下电视的发出的声音。
原遥没关灯,她先是看一会电视,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躺进被子里哭起来,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原遥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难过了,可怎么都忍不住伤心。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她跟景先生到底是不是表兄妹?如果是她将来要怎么自处,她的明渊明谦该怎么办?如果被外人发现他们的关系……
不对,小丽可能已经知道了。
只要她告诉任何一个人,她跟景先生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原遥越想心里越难受,闭着眸子几乎没法呼吸。
突然,她手机响起来。
原遥连忙起身,可给她电话的不是原连,而是景先生。
她在狭小的房间里咬住唇,把手机关掉声音,塞进枕头底下。
这样的情况,原遥没办法知道景先生电话还在不在。原遥闭着眼睛辗转难眠,她觉得好像过去一百年那么久,还是忍不住从枕头下拿出手机。
时间其实才过去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