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以外,外边的警服已经不见了,伸腿打算下地时,连自己的鞋都不知道去了哪。
这是怎么回事?
当、当、当。
房门被敲响那一刻,许锐锋还是条件反射一般的伸手摸向了枕头底下,可衣服都没了,摸枕头底下又有什么用?没想到是,枕头底下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喜上眉梢。
“进。”
老许喊了一声。
嘎吱。
房门被服务员推开了,漂亮的女服务员捧着许锐锋的衣服、拎着他被擦好的鞋走了进来。
“许爷,您的衣服已经洗好了,还有鞋,也擦过了。”
许锐锋抬头看向了他:“我的衣服?”
“哦,昨天晚上您来的时候实在喝了太多酒,是王大江王部长送来的,您的衣服和鞋也是他脱的,还专门吩咐在上午十点以前绝对不能打扰,所以,我才十点一刻来的。”
昨天晚上?
许锐锋想起来了……
昨天王大江让洋行的人回去以后,他们俩去了一家洋人开的酒吧,王大江用‘带您老见见西洋光景’为由,领着许锐锋到了一个满眼都是红胡子蓝眼睛的世界。那儿,你什么都不用忌讳,搂着洋娘们敞开喝,哪怕两边都不知道说什么,可撞了两回杯以后,也听明白了‘切死’是‘干了’的意思。
那王大江还嘚嘚瑟瑟的问一个会中国话的洋人:“我们这儿天天打仗你们不害怕么,怎么跑这儿做买卖来了?”
一个棕发男人自豪的说道:“我背后有伟大的日不落帝国,即便是你们和日本人真的开战,他们也不会动我的酒吧。”
那个男人好像喝多了,搂着王大江的肩膀说道:“假如,有一天你们被打的没有地方跑了,可以到我这里来,活命没有问题。”
许锐锋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自己听完这句话以后和王大江对视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了苦涩、茫然、无助,和那么一点点不服。
老许:“我宁愿死街上。”
王大江:“爷,我死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