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同于告诉了冈村宁次不要轻举妄动,很多东西是他们给你才能要,不给的时候你不能抢。如此一来,等于整个冈村宁次麾下的人全都遭受了打压,更何况是土肥原的入室弟子了,你师父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你多什么。
在上头已经无能为力时,底下的小虾米就只能自力更生,那掌管着关东军命脉的三木,自然而然成为了他巴结的对象,这不还有一层学长和学弟的关系隐隐牵连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宫本明哲在三木的问询之下,将这次‘肃正计划’的执行和全部过程都说了出来,尤其是说道整个北满的地下组织近乎被完全剿灭,上面竟然还为了被敌人偷袭而死的联队长冲自己发难时,那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学长,这是战争,难道在战争中战死了还是特高课的责任么?司令部的人根本看不到那位联队长战死后,我带领着整个联队继续围剿蓝衣社的事实,更看不到我抓获了北满坐地炮的结果,相反将山崎联队回防也算在了我头上,还让我等待处理结果……”
嗞。
宫本明哲端起酒杯喝了满满一杯清酒,尽情和三木抒发着心中的不快。三木则阴着变颜变色的一张脸,暗自盘算。
照宫本明哲这个说法,北满城内已经不太可能有蓝衣社的存在了,也就是说,有可能进入自己办公室动过那份‘军列运输时刻表’的,只能是红党!
“你是说,如今在北满的红党只剩下许锐锋一个联系人,他与红党的关系还是花钱买了一个身为红党的妻子?”
“并不是。”
宫本明哲说道:“在宪兵队的地牢里,还关押着一个叫绣娘的红党份子,本该还有裁缝,但是这个男人受刑不住让我手底下人给打死了,目前来说,北满城内牵连着红党的线索只剩下了他们俩。”
“唉,三木学长,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要找红党?如果真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这本来也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事。”
三木连连摆手:“这不是为你分忧解难么。”
实际上呢?
三木根本就没敢把有人动过自己‘军列运输时刻表’的事向上汇报,这里边可关乎着自己的前程,他这铁路署署长来的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加上李邵阳的事……李邵阳那是分外的事,属于帮忙没帮明白,这可是本职工作!
他能轻易让宫本明哲知道么?
“就是最近火车站总是有毛贼出没,好几个商人的车厢都发生了盗窃事件,宫本君,什么时候你方便的话和你的手下人打声招呼,让我问问相关的事情吧?”
“当然可以,不过,这种事情三木学长为什么要插手呢?我帮你问不就好了么,地牢的环境很不好的……”
“宫本君,中国有句古话叫家丑不可外扬,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能理解我的吧?”
“当然,当然。”
两个酒杯撞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