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瑾觉得此事甚为古怪,决定稳住心神,再探探。
纳兰清如拢了拢发髻,慢条斯理说道:“陈太医,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一定要好好看,看仔细了。”
陈太医当即决断说道:“不用再探了,皇后娘娘,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这里头正含有那奇异草的毒素。”
“哦?什么是奇异草?可有法子治呢。”
“奇异草,微量可让人腹中不适。再多些便让人感觉心如刀绞,肠如断草。眼下见云妃娘如此,可见中毒不浅。只是,老臣无意中发现,娘娘有了身子。这便更加不利了。”陈太医擦汗道。
纳兰清如冷哼一声道:“岂有此理。竟敢有人在宫中谋害妃嫔。来人,拿着此食盒去宫中寻那昨夜蓄意的婢女!”
其身边的老奴应了一声,待出去的时候,见到正发神思忖的姜瑾,便指着其道:“皇后娘娘,正是此女!昨夜老奴亲眼瞧见的!”
她立即回神过来。
“你这婢女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给我起来好好把事情给老老实实的说出来!”那老奴一把将她蛮横的提起,带去了纳兰清如的面前。
姜瑾与其,正面相对。
但是那妖治的人儿见到她时,并不意外,而是嘴上带着邪笑。
“你可看清楚了,就是这个婢女?”纳兰清如的唇红如滴血,悠悠道。
“皇后娘娘,老奴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就在昨夜,老奴见到此婢女鬼鬼祟祟的提着一食盒进去了云妃娘娘的院落里头,过了许久才出来。离开的时候还是空着手的,看起来就神神秘秘的样子,早就知晓没什么好心!”其破头大盖道。
姜瑾却在此时开口,抬头质问那老奴道:“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奴才,不在娘娘身边陪伴。却为何会在夜里来到云妃娘娘的住处?又恰好瞧见了奴婢出入云妃娘娘的院落呢?你又居心何为?”
“好你个贱蹄子,竟然敢怀疑我。我那是!那是……”听到四周议论声此起彼伏,那老奴吃瘪。
“那是什么呢?莫非真正想要做些什么事的人,是你吧?想趁此来诬陷于我。”姜瑾道。
滑落,左边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她的嘴角有血往下躺,她也只是从身上拿出帕子擦了擦。
“皇后娘娘从一进门就似安排好了似的,命人去院子里翻出这食盒来,又恰好的让手下的人迅速的寻到了我。娘娘不觉得,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风顺水了些吗?娘娘是怎么那么确定,奴婢就是想要陷害云妃娘娘,从而带过去的食盒里,就一定有毒呢?”姜瑾一段话说完,心里似乎平静了一些。
其实她是害怕的。但气势不能够输于别人,因为她问心无愧。
事情不是她做的,分明是她要陷害她。
那老奴才训斥道:“放肆!难不成你这个贱婢还怀疑我们皇后娘娘不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抬手,就是又一巴掌,却及时的被姜瑾抓住,她开口道:“娘娘平白无故的冤枉人,至始至终都肯不给奴婢一个解释的机会,是否有所不妥?难道娘娘是想让这个下人,来逼奴婢屈打成招吗?”
百叶在一旁有些哆嗦,眼神闪躲。
纳兰清如却在此时此刻笑了,她看向百叶,道:“你说,昨夜,这个婢女到底有没有来过你家娘娘的院落里。有没有带着这食盒里的点心,让云妃妹妹,用过呢?”
“这……这……”
“本宫问你话,到底有没有?”她的眼神阴狠道。
百叶快要哭了似的,一直撬不动嘴。
“娘娘,老奴看也别审了。她这副心虚的样子,保不准和这贱婢是一伙的。串通起来想要害云妃娘娘。”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奴婢怎么会想要害娘娘,请皇后娘娘明鉴。”百叶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此事与百叶无关。娘娘莫要牵连到无辜之人。既然娘娘以为此事是奴婢做的,那么奴婢便来证明给娘娘看。”姜瑾说道。
“皇后娘娘,莫要被这贱婢骗了,她一定是想要通过什么借口,来让自己开脱。老奴觉得,无规矩不成方圆,方才此贱婢胆敢如此冲撞娘娘,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娘娘这威严之身,也再不被尊重了。”
纳兰清如道:“有道理。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杖责。好让她长长记性。”
姜瑾被拖了下去,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她紧紧的咬出牙关,不发出一句声来。
她想惩罚自己,便会找一切理由来针对她。
现在,她忍了。
“给我狠狠的打!好好教训教训她!”那老仆恶狠狠道。
杖责的人更加用力起来,百叶哭着求饶道:“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了小瑾吧,真的不是她做的啊,小瑾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请皇后娘娘开恩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小瑾就没命了。”
此间,琴儿与心儿正被纳兰清如的人盯着。
“琴儿姐姐,怎么办啊,到底该怎么办啊。瑾姑娘就快要被打死了。”心儿哭着道。
“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告诉公子。”琴儿擦了擦眼泪,坚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