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怎么了,好似看起来都有心事一样。
难不成又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嘀咕了一句。
到了王侯府下了马车,姜瑾便面带焦切的走了进去。
连合须在一旁来恭迎唤她,她都没有听到似的,直直疾步走去君无弦的书房。
“这,姜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道。
“我怎么知道。”阿俏厉言的瞪了他一眼。
合须有点懵,转而问即墨,见他也是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这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一大清早的,各个都是吃错药了不成。
还是他没睡熟啊。
姜瑾进了他的书房,果见他人就在。
“昨夜的事情,昨夜的事情你可都知晓?”她迫切的问道。
君无弦温声,执笔的手轻顿,抬眼见到人儿,搁置下墨笔。
他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见她青丝上有些许的雨珠。
“你且稍待。”
他去一旁取出干的白绒步,给她仔细的擦拭着沾着露珠的青丝,生怕她害了风寒。
姜瑾等不及了,一把抓住他正在动作的手,凝着他的眼眸,问道:“尉迟弈,有没有被抓到。”
君无弦擦拭完,放至一旁,为她沏了热茶。
“他跑了?”她接过热茶暖手道。
“嗯。”他淡淡的应声,轻轻揽过她的肩头,示意她坐下。
果然跑了,真该死。
为什么事情总朝着她想象的那般过去!
见她面目上的忧思,君无弦道:“皇上命人暗中在江湖上找寻了。”
姜瑾饮了口热茶,放下道:“怕是来不及了。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也不一定。”他道。
不一定?昨夜在司真阁内,尉迟弈都能够跑了,这一夜的功夫,早就没影了。
晨时听说禁卫军回宫了,说明找不着,现在还有什么希望呢?
“姜儿莫不是忘了。”君无弦继续道:“他有腿疾。”
此言一出,如雷贯耳,姜瑾猛然抬起头,惊诧说道:“对,我竟差些忘了。他的腿脚不便,若非那木轮椅,是无法正常行走的。所以他定然是寻了个地方,暂且安顿了下来。只是,到底是何处呢?”
如果没了木轮椅,他是寸步难行,除非靠爬。
但即便是爬个一夜,也根本没法出江湖。
也就是说,尉迟弈很有可能还在江湖上,只不过没有法子找到他究竟在何处。
姜瑾陷入了沉思。
“那些禁卫军为何不找到人再回宫复命?仅仅是晨时就回宫了?”这是她唯一不解的地方。
“到底是朝廷的人,不愿在江湖上惹事。”君无弦淡淡道。
“可是,不是还有你的江湖势力吗?”
“他们只负责杀人,不负责寻人。”
也是,对。他说的不错。所以那些禁卫军在江湖之上,唯恐身份被暴露,暂时的回宫向皇上复命,寻求下一个计划了。
皇帝才会考虑到这一点,暗中的再派人悄悄寻。
姜瑾沉吟,君无弦想必也已经差人去江湖了。
那她也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等待了吧。
她彻底的吐了吐气,浑身都束缚了下来。
先前一直提着一口气来到他这里,听他说完,这口气才算是暂时平稳了下来。
“姜儿。”君无弦温声道:“不必担忧。”
姜瑾点头,道:“幸亏有你,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府偏偏参与了当年的夺嫡,父亲为了辅佐皇上,得罪了尉迟弈。
此人不除,她真的难以安心,唯恐他对将军府不利。
他的为人,只见识过一次,便知他的可怕之处。
尤其是中他过一次迷香,若非是假意伪造的与她行了那等事情,不然她的清誉或许真的要毁在他的手里。
姜瑾随意一看,看到了木桌上的书信。
君无弦顺着她的视线,缓缓解释道:“昨夜雨势太大,年大人不来了。遂今夜再行晚宴。”
“年大人?是……年年的父亲么?”
他要来接年年了?想必她现在的心里,不大好受吧。
“她,愿意回去么?”她接着问道。
“她必须回去。”君无弦凝着人儿的秀脸,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
姜瑾微颔首。
他执着她的玉手,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怎么不见年年?”她问道。
“在房内,一直闭门着。”
年年她,大概是不想出来吧,她需要时间让自己准备。
她记得她说过,要想法子留下来的。
思及此,姜瑾的眉头跳了跳。
“我去唤她出来?”她提议道。
君无弦未言话。
不过,年年这个时候应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了。
她还是算了吧。
姜瑾垂了垂首,他顺势将她轻轻揽过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一抬头,就见到他温温的笑意。
真好。她不止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