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即使在宫中了,现下也是活在君无弦的视线之下。
此间,西谟国王侯府中。
合须缓缓进来,禀道:“主子,宫中属下已经严密派人监视着了。接下来,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将此书信,速速差人送去。”君无弦将笔墨搁置,晾干宣纸之后,将书信收好,交给了他。
他接过,看了一眼另外一张纸上所写的住址,有些惊诧。
这么远的地方?主子要做什么呢。
不容他迟疑的,便诺了一声。
“那凉国的纳兰清如……”合须提醒道。
“书信到了。自会有人替本侯做下一步的。”他缓缓垂目,似在休息。
合须没有再打搅,便轻声的掩门退了下去了。
司真阁内,尉迟弈手中把玩着两个玉球。
“阁主,姐姐她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她已经出事了?”澜玉很是慌张的进来,连忙跪下来询问道。
“不会。”他的眼神带着些诡异的森然。
她很不明白,难道阁主已经得到姐姐的消息了?还是姐姐成功的混进了后宫之中了呢?
她面上带着迫切,想问却又不敢问。
见人儿欲言又止,尉迟弈放下手头旋转的玉珠,道:“你放心,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澜玉不解,但听阁主的就准没错,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她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宫里头,谰言知晓自己在被人盯着,现下她还只是被养在后宫里头,没有什么位分,那皇帝竟迟迟没有翻牌子过来,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难道自己被怀疑了么?应该不会,君无弦另外挑选的五个美人,皇上也没有宠幸她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看啊,皇上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美人了。听说皇贵妃娘娘温婉贤淑,现下又怀了孩子,皇上对她更是宠溺呢。”
“是啊是啊,而且我也听说了。皇上似乎不是很想选秀女呢,可怜了这六个美人了。”
新进宫的几个丫鬟窃窃私语道。
谰言听见了,立即躲在了一旁。
原来是这样,她说为何不见这皇帝来宠幸,说到底是为了那有身孕的皇贵妃了。
“还有,你不觉得吗?咱们皇上这样年轻,但却一个子嗣也没有。这般年纪,应是最有精力的时候呀。”
“好像是,我也未曾听闻皇上有子嗣呢,也真是奇怪。这样一说,那皇贵妃娘娘此次怀了子嗣,得多得圣心啊。”
宫女七嘴八舌的,忽然那老妈妈拿着木尺过来,点着她们道:“个作践的蹄子,不去干活,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呢!”
“是,是。我们这就去干活,这就去干活。”
那宫中管事的老妈妈便啐了一口。
这些个下贱的贱蹄子,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不要命了。
谰言立即隐蔽起来,将所听到的一一收进耳里。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两条路。
想法子得到皇帝的恩宠,生下皇子,再就是想办法在那皇贵妃的肚子里,做点手脚。
这孩子么,自是要想尽办法给弄掉的。
她来宫里头,就是为了给阁主谋些利益的,再是获取宫中各大消息。
但现在,她的举止都受限,也只能先打听谋划了,待到合适的机会,再做行动。
谰言迅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离开。
姜瑾拜托父亲,在圣上美言了几句,谎称公子祁是自己的一个亲戚家的儿郎,现在还没有什么一官半职的,实在是有些荒废,空有一身的本领。
再加上君无弦说见识过其的身手,相当了得,尉迟夜便一口答应了。
公子祁谢过,择日便去禁军里头做起了带刀侍卫来。
姜怀回去后告诉女儿,事情已经成了。
之所以会帮忙公子祁,是因为上回司真阁的事情,他救过女儿,遂也是还了这份人情。
“阿瑾多谢父亲。”她面上带着微笑。
他点了点头。
回到了院子里,姜瑾便让即墨去唤公子祁过来。
等了约摸一个时辰的样子,二人便惯了的从后墙里进来,拂了拂灰尘。
“我说,你们这的狗也太多了吧。我看起来又不像坏人,怎的就被追了一条街了,可把小爷给累死了。你说是吧,小侍卫。”他对着即墨道。
后者知道他的油腔滑调,所以不想理会他。
祁便识趣的对着亭子里的人儿作揖,道:“姜大小姐。”
“公子,坐。”姜瑾微微一笑道。
言完,阿俏便去将茶点端过来招待。
“公子看样子很是高兴,怎的,成了?”她故意问道。
“多谢大小姐托大将军在圣上面前美言,我已经成功的进入宫中禁卫军了,现在也正是禁军的带刀侍卫了。只不过,明日才能去,今日没由来的觉得空闲。”祁嘿嘿道。
她不禁轻笑出声。
禁军带刀侍卫,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
“那你可就要一直歇在宫中了,觉得可以习惯么?”
“那是当然,对于我这样的,四海之内皆是家,放心吧。”
姜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