谰言咬着牙,面上热汗直冒,唇色发白,道:“你想如何!”
“解药。”他俯视着她道。
她面上不定,转着眼珠子,道:“好,我给你。”
微微起身,已经做好了再一次要洒毒粉的势头。
君无弦看穿了她的行动,当即便手持三根银针放在她的脖颈,只有一毫的距离。
如果她敢轻举妄动,便是得不偿失。
谰言吞咽了一口唾沫,只是眼中发狠的瞪着他。
“不要让本候重复说过的话。”他的眼眸波澜无惊。
她心中不甘,便将身上的玉瓶拿了出来。
君无弦以另一只手接过,拔去塞头,倒出一粒,递到她的嘴旁,道:“证明。”
谰言吞了下去,他观察了一会儿,便松开了手。
玉瓶缓缓的收好。
“你是个可靠之才,但为何要为皇帝卖命,你能得到什么?!”她喘了几口气问道。
“这些,你无权过问。”君无弦言完转身,欲要离去。
“你不打算告诉皇帝么?你又是如何看穿我的。”谰言一直不明白,计划已经这样完美了,为什么他会知道秀女里头有内应。
他什么也没说,未曾停住脚步的缓缓离开。
她收敛了怒气。
合须痒一阵痛一阵的快要在地上打滚了,君无弦将小玉瓶抛了过去。
他顺势接住,疑问。
“解药。”
他便倒了一颗吃了进去,缓冲了一会儿后,便不痒不痛了。
“主子,这解药你是怎么拿到的?”合须担忧道。
君无弦向他伸手,他便将玉瓶递了过去。
“向她拿的。”
什么?向那个女的,主子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要到。
有些感动,主子竟然为了自己去向敌人要解药。
“派人盯着她,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君无弦说道。
合须诺了一声,立即去安排。
司真阁里,尉迟弈等了许久,快要等的没有耐心。
谰玉缓缓走了过来,道:“主上,姐姐她,依旧没有消息。”
他面上愈加愈阴鸷,缓缓阴然道:“联系到再来跟我说!”
“诺。”她面带担忧的退下。
君无弦,你好本领啊。尉迟弈桀桀怪笑着。
只是可惜了,跟他作对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既然是皇帝的人,那就先除掉他,再扳倒皇帝吧。
这些个绊脚石,他要一点一点的清清除掉,没有人敢拦他的道!
将军府,姜瑾正想着,现在势头已过,答应给祁公子另谋生路的,也要做到才是。
于是她便对即墨道:“你速速去江湖,寻祁公子过来,与我一见。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他差些忘了还有此人了,便毫无顾虑的去了。
她有些疑惑,以往只要是离身的事情,他都不会这样安心的。
今天怎么答应的这么快?
无论姜瑾怎么怀疑,也想不到君无弦因为纳兰清如一事,命数名精卫保护将军府。
这些人没有遇到危险,是不会轻易出来的。
等到了午时过后,即墨与祁便利索的翻墙进来了。
她将军府的后墙,已经渐渐开始变成“门”了。
“姜大小姐。”祁笑吟吟的作揖道。
见到故朋,姜瑾微微一笑,道:“公子,请。”
他坐了下来,就当作在自己家一样,问道:“大小姐有一段时日未来寻我了,现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她略微有些抱歉,道:“之前风头紧盛,不敢联络公子,怕会牵连到公子。现下我可以为公子寻到好差事了。公子心中,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会尽力的。”
祁道:“不要太严厉太规矩的,我这样无拘无束的人,怕是得要我的命。”
她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清闲的?”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禁军带刀侍卫,如何?”姜瑾微笑道。
前段时日出的命案,禁卫军里的带刀侍卫死了,这位置无人顶替,暂且由一位禁卫军代理着。
“这是个什么差事?”祁问道。
“你说不喜欢太严厉太规矩的,纵观之下,皆是朝臣手下,六部部署。你既又不能参与朝廷,那便做个禁军的带刀侍卫。在宫中每日巡防,看看有无可疑之人就行。”姜瑾道。
这倒是个好差事,不会同皇帝朝臣见面,也很清闲,倒有些自由。
按照大小姐这么说,就每日在宫里头来回巡视就行了,也挺无聊的。
“公子是否觉得又太过清闲?”她猜出了他的想法。
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职位,上升空间很大。你若做的好了,也不怕在此屈才。你武艺又这样好,不如试试看,若不行,那我便再替你张罗。”姜瑾劝道。
祁想了想,宫里头也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很少会有什么可疑之人吧,也比较安全。
贪生怕死不是人之常理呢吗。
他点了点头,道:“那就全靠大小姐安排了。”
她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