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就不吵闹了。
“弦哥哥回来了吗?”
他点了点头,见她要过去骚扰主子,立即拦下,道:“大人舟车劳顿,小小姐明天再去叨扰吧。”
年年扁了扁嘴,便什么也没说了。
这厢的将军府中,姜氏将自家女儿唤到了院落里,谁人也没有。
她语重心长的拉着女儿的手,说道:“那静颦本身就不恪守妇道,在外同情郎勾结,也是她自己作孽。既然她已经死了,阿瑾你就不要再介怀了。母亲也知晓,你那夜为了静颦她们,不惜将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其实你根本没有做那些是不是。”
姜瑾该怎么说呢,如果说起先自己当真有帮忙的意思,但是见到了那萧靖之后,书信就没递了。
但终归究底还是瞒着母亲的。
“母亲也明白。阿瑾你是不会做这些冲动的事情。所以那夜的书信才没有递出去。也正是有了这点,才更加能证明那静颦不守妇道啊。这是最强有力的证据了。唉,说到底也只能怪她自己了。”姜氏拍着女儿的手背道。
“母亲,父亲还在生气么?”她的眼神有些落寞道。
“倒没有。只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不能及时的缓过来。等母亲寻个一日,让你同你父亲好生说说,道歉就算完了。你父亲终究是疼你的,不会同你计较的。”姜氏宽慰道。
“对了,那姜乐个死蹄子,竟然放火想烧死我和你父亲。还好有你的贴身侍卫在,不然母亲同你父亲怕是早就去阴间见阎王爷去了,想起这个就生气!偏偏还找不到人。把府里值钱的东西还卷走了,现在这人到处也找不到,母亲这心里头真真是气啊!”
姜氏的眼神发狠,一双手拧着帕子变形。
姜瑾道:“算了母亲。若不是那夜,二姨娘她也不会……”
“你这是说什么呀阿瑾,难不成你是怪母亲不应该检举?难道母亲作为将军府的主母,就要熟视无睹的当作什么也未看见的,就由那狐狸精在外勾搭男人?还勾搭进了府里!这你让母亲怎么可能不气呢!”姜氏有些委屈道。
是了,这件事情的由头便是二姨娘对过去斩不断。
而她也不应该那日救下萧靖,多问几句的。
母亲做的没有错,错的应该是自己,没能够审时度势。
“阿瑾啊,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件事情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就是那狐狸精,但现在眼下她也已经死了,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母亲只是在担心一件事。”姜氏松开手,担忧的覆在女儿的手背上。
“母亲,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呢?”她问道。
“那贱蹄子姜乐定是对我与老爷怀恨在心,这段时日一直寻不到她,母亲怕她会殃及将军府啊,还有我的阿瑾,母亲担心她会对你不利。”
姜瑾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阿妹已经做出了伤害父亲与母亲的事情了。
她现在人又不知在何处,如果她只是一时冲动,她能够原谅。
但若真的对父亲与母亲怀恨在心,再有这等错举的话,她就只能维护将军府,保护父亲与母亲了。
但愿她们姊妹两个,不会走到那番的境地。
她是真心希望,阿月能够走上正途。
“放心吧母亲,我身边不是有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吗?”姜瑾安慰道。
“可再怎么样,也就一个侍卫。母亲还是不放心。万一有人将他从你身边引走,可如何是好。”姜氏担心道。
说到这里,她恍然想起。
那夜萧靖是如何闯进府里的?
分明她吩咐了,让即墨守在府外的,只要即墨在府外,就理应不会让那萧靖进来的。
可是……?姜瑾思忖,若非是萧靖寻了人将他暂时的引开,再使些手段便能进来了。
如果当真是这样,她要回院子里好好提醒下他,下回可万万不能再中调虎离山之计了。
不然正如母亲所说的,一个侍卫恐怕还不够。
“这一点,母亲不必担心。即墨聪明着呢。”她宽慰的说道。
姜氏便欣慰的点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的。现在那蹄子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晓得她能什么时候又将危险带到我们身边。既然有了上一回,必定会有下一回。我一定也会同你父亲说声的,让他加紧将军府的森严。”
“如此,母亲你就该放心了吧。”姜瑾见母亲面容略有些憔悴,定当知晓她晚上没睡好觉了。
姜氏微叹息,道:“我下去歇息了。”
目送母亲离开,她在心中吐了吐气。
将军府现在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是她挽救不回来的景象。
姜瑾抬眼望了望天色。
“即墨。”她唤道。
来人便立即闪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将目光凝视在他的身上,略微有些诧异,才记起自己送他的那身淡蓝衣袍。
这样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合身,也愈发的光彩照人。
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姜瑾微微轻笑,道:“你穿上去甚是好看。你自己觉得如何?”
即墨面色有些绯红,他道:“不知。”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