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很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更在意弦哥哥对她的看法,她想通了,一定是自己有些任性胡闹,弦哥哥才不是很喜欢她了。
如果自己能够和那美人姐姐一样乖巧懂事,那就一定能够挽回弦哥哥对自己的喜欢的。
自年年哭着跑出去后,姜瑾的心头稍稍有些疙瘩。
君无弦轻叹一声,伸手敷在她的玉手背上。
“年年她……”她迟疑道。
唉罢了不问了。
“她只在我府上小住一段时日,便离开了。”他接道。
她有些微微诧异。
他怎么知晓她要如此问的,先前想了想不言,也是因为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歧义,遂便作罢了。
其实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问一问的。但君无弦就如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什么也都明白。
年年扭捏的走了进来,让她很是惊讶。
“对不起,年年知错了,不该那样任性胡闹的。给弦哥哥添麻烦了,也给美人姐姐添麻烦了。”她低低着个头,局促的站在门边,道歉着。
姜瑾起身,来到她面前,想了想道:“没事的,我不会介意的。”
“谢谢你,姐姐。”她心头有些愧疚。
君无弦温声道:“知错就改,便是好事。”
屋顶上的景听着,也跟着心里头替她高兴。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说到处都找不到你。”合须一个飞跃来到他身旁道。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那小小姐这样的。”他说着,指着那底下的屋子。
面具下的景颇有些自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合须反应过来道:“她是喜欢你的面具啊!”
景翻了翻眼。
“怪不得了,先前即墨那小子也没法陪她玩。我说他生得也不赖,小小姐怎的就不好奇呢。原来小女孩子家家的都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
合须想着,小声嘀咕了几句,改明儿也给阿俏寻个新奇的东西。
“小小姐也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好。”景忽然道。
“啧啧,难不成你喜欢小小姐那种类型的?”他咂舌道。
“这倒不是。”景没说两句便飞跃而下。
恰巧看到年年正开心的搂着君无弦的胳膊,面上喜悦万分的模样。
“弦哥哥,弦哥哥最好啦。”
他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当还是个心性稚嫩的孩儿般看待,也便由着她如此了。
姜瑾颇有些好笑的瞧着她,到底是小女子,转而便不计前嫌,破涕为笑了。
这眼前的场景甚为温馨,但若小小姐换做了其他的女子,她就要心中疙瘩了。
因她只是个小小姐而已,遂她不会去多想。
那队司真派的人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司真阁,一时间还没有想好怎么回话,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尉迟弈放下杯盏,将被褥搭在双腿上,而后问道:“回来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几眼,实在怕极了。
“人呢。”他的眼睛似光般的凝视着。
“人,人……没追到。”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道。
他冷哼了一声,微微向上瞧了瞧房梁,而后道:“人没追到,玉佩也没拿回来,是么。”
尉迟弈稍稍扭了扭发僵的脖颈。
“请阁主恕罪,实在是因为那内贼被朝廷的禁卫军所捉去了,所以我们一时也没有法子。”另一个人扯谎道。
他们离开的时候恰好碰到禁卫军拦路,不想惹事,也并不知道那内贼跑去了哪里,但为了不被阁主所怪罪,只能这么说。
他想着,左右是让朝堂给抓去了,就当作一般的偷了东西逃跑的人罢了。
但是此人并不知道他们的阁主与那朝堂的皇帝是怎样一番的恩怨,也不知晓他所言早已显现,内贼真让禁卫军给带回了宫去。
尉迟弈闻言,面上愈加愈阴沉,手上的筋络明晰。
“你再说一遍。”几乎是强压的暴怒。
“这……这,阁主恕罪,阁主恕罪。”所有人都叩下求饶道。
“我让你,再说一遍。”他微微吐气,眉目阴鸷的可怕,面部可怖的有些扭曲。
但是跪在地上的人皆不敢言。
尉迟弈忽的对房内轻轻道了一句,“杀掉吧。”
那样的轻缓。
随着一阵快刀而下,那先前言话的人双目瞪大,捂着脖子血流至下,竟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一旁的几人骇的皆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是哆嗦的跪在地上。
尉迟弈的随从询问还要不要杀掉其他人。
他转动了轮椅,缓缓的过去,俯视着几人,似很不在意道:“一起杀了吧。”
那为首的一个瞪大双眼仰视着他,而后道:“阁主如此作为,就不怕老阁主怪罪么!”
此句,触犯了他的底线。
尉迟弈懒得说话,这等愚蠢之人,做掉就好了。
随从见他如此不耐烦,深深明白主子的用意,便瞬间将其刺死,倒在血泊之中。
“阁主饶命,阁主饶命啊。”剩下的人磕在地上求饶。
“不过是死了几个人罢了,老阁主不会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