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是得体隐晦的与主母姜氏表达了自己对其女的心意,想她能理解。
果见姜瑾愣了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什么?他方才说提亲?为什么他事先不同她商量,为什么要去说此事?
她确实心中有气,而且这事,母亲竟都不与她提的。
见她沉默,他道:“你可生气了?”
罢了,只是提亲而已,最终嫁不嫁还是要看她的。
“此事,暂且先缓一缓吧。容我想想。”她推了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拖。
她说过了,自己不是不想嫁给他,而是有太多的束缚让她不能够嫁给他。
不然,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啊。
君无弦仿佛猜透她的心思一样,竟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问,只是轻松笑道:“好。”
姜瑾迟疑了一会儿,而后岔开了话题。
她忽然问道:“当年的事情,你知晓多少?”
微微抬头,她对上了他深幽的眼神。
“姜儿是想问,当年七皇子与当今皇上一事。”说着,抬起一杯茶水,低头饮了一口,看上去没有太多的神情。
她有些惊讶,他怎么就清楚明白她想要问的是七皇子。
“曾在酒楼时,我就见你对当年一事,颇有兴趣。但是姜儿,你要知晓,此事若招揽在以身,必回引火烧身。”他郑重的提醒道。
姜瑾有什么办法?她也很想脱离其身。
但是谁让尉迟夜是她的仇人呢?在那一天没有到来之前,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来防备。
不然让她坐以待毙,再一次经历前世那样刻骨铭心的惨痛么?
她已经想好了,既然当年尉迟夜与七皇子之间仇恨如此,她那会也亲眼瞧过,大约摸清了七皇子的情况。
他虽暂时的被幽禁在破屋子里,但是却依旧怀着那份野心,想要拿回他自己的东西。
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或许了解清楚这之间,便可以加以好好的利用。
但是,但是这件事情君无弦不知晓她也不能让他知晓,让他牵涉其中,怀疑她。
“我只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姜瑾坐直身子道。
君无弦定睛,将茶水放在一旁,道:“你既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她的凤眸亮了亮,但还是掩饰住自己心中的狂跳,盘腿坐着,听他叙述。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她微微蹙眉道:“这些在酒楼里,那人都说过了,就没有别的了吗?”
他低眉,道:“七皇子,并没有死。”
她呼吸紊乱了一瞬,心中紧张,果真是如此,果真是如此!
“而是被发配去了南疆,随同,其他皇子一起。”君无弦凝视着她道。
姜瑾心头颤了颤,就这样看了他许久,而后缓缓的收回目光。
不可能。他在诓她。
那宫中囚禁着的人,她十分确定,就是当年的七皇子。怎么可能会被尉迟夜发配去了南疆呢?
她轻皱了皱眉,这时,合须敲门道:“主子,是否要用些茶点。”
她整个人都在不可思议的低头想着,有些错愕也有些迷惘。
就连点心端至她的面前,她竟也全然不知。
合须送完便掩上了门,撞见鬼祟冒出来的即墨吓了一跳,赶紧将他带走,到了一个空地道:“你在这干啥呢。”
“守着。”即墨道。
“我看你是在偷听吧。”他随意摘了个狗尾巴草塞了塞牙缝。
“哎,那你可有听到了什么?”
即墨蹙眉,提亲二字一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这厢,景神神秘秘的出现,合须道:“都喜欢吓人。”
“即墨,你怎么来了?”景询问道。
见他没答复,便眼神四处搜寻,在那屋子里头见油灯映出二人的影子,当下就了然过来。
“喝酒去。”景道。
合须听到有酒,就扔了狗尾巴草道:“也叫上我吧。”
“我不会喝酒。”即墨很是复杂道。
不会喝酒?不会喝酒衣裳上还有一股这么浓的酒味。合须暗自腹诽。
废话,景当然知道他不会喝酒了,只不过是想逼迫他喝罢了。
以前也是,两人一起共事的时候,他在喝酒,即墨便一人发怔,孤僻的很。
到底是待了这么久的,也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不就是同主子一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么?此事他心里头也跟明镜似的,遂那夜屋顶上,会问合须什么是男女之情。
左右他是不明白了,但所谓借酒消愁,即墨这小子虽嘴上说不喝,昨夜定然悄悄一人偷尝了,还尝了不少。
唉,真可是情字害人哪。
方几人正在劝酒呢,房门便打开了。
“总在屋子里闷着,也是不太好的,出去透透气。”姜瑾关切道。
合须利索的进了房门去拿来披风给君无弦披上。
即墨却神色复杂的默默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方才去了何处。”她看出了端倪,便出声询问。
此间,君无弦闻言,便顺着其眼光,看向了即墨。
“没有。”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