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儿的人其实是个世家的公子哥,其父便是当年参与过太子与七皇子夺嫡一事的当事人,但无意一次醉酒之时,开始陆陆续续的念叨起以往的事情,这便让其子给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但我总觉得很蹊跷。你们想,自从七皇子死去后,宫中便开始扬言闹鬼了。一直到今日都未曾消停。还有后宫妃子的孩儿屡屡夭折难产,死的死伤的伤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古怪。”那公子哥一筷子敲定碗,坚决道。
“难不成是七皇子的鬼魂在作祟?”其中一个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事儿说不准,谁又能说的准呢?”
“也是。我看咱们也别说了,忌讳的很。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喝酒吧。”另外一个公子哥举起酒杯,几人忘了方才所言之事,都避讳不已。
姜瑾道:“吃饱了。”
君无弦将银两放下,便与她一并出了酒楼。
走在路上,她心神不宁。
“姜儿在想什么?”他缓声道。
“在想,在想世子他们如何了。也不知吃上午膳没。”她微笑道。
他的眼中变幻了几分,道:“姜儿顾虑的太多了。”
君无弦言完,便自行走了上前去,身形纤长单薄。
姜瑾微怔,跟了上去,试探的扯了扯他宽大的雪白衣袖,小声道:“你心中,似是有气?”
“没有。”他道。
“那便是有了。你说吧,我说错了何话?”她心虚道。
“姜儿没有说错什么。”君无弦站定,直直望着她道。
“那你为何看起来……”她蹙了蹙秀眉。
“我在吃味。”他毫不避讳道。
姜瑾怔了怔,笑道:“你果真在吃味?”
“与本候同行,安能言其他男子?”君无弦温润的眉头挑了挑。
嗯,好吧。
她主动的,去拉了他的手。
正巧,顾逊之与竹苓周转而来,听闻这儿有酒楼,便打算来用膳。
他远远的,便瞧见了二人交握的手。
君无弦握紧了她,带着几分的挑衅。
前者盛气凌人的疾步而来,道:“不知王侯所寻的商铺可有些眉头了?莫不是在此谈情说爱。”
姜瑾有些尴尬。每回做这等事,时常让他所碰见。
她想收回手,但君无弦却不乐意。
“寻到了。正等着世子过来一看。”他清风明月道。
顾逊之狐疑,见二人交错的手,面上挂着不悦道:“何处。”
他道:“此处。”
姜瑾诧异。
众人朝着方向而去。谁能想到,酒楼旁竟有一空位?
经过一番打探才知,原先是要造设其他的,但是后期钱财也不够,便空在这儿了,也未曾挂牌出来租贡。
也是君无弦心细如发,能发现。
“若经过一番打造,定然也能呈现很好的医馆成效。”姜瑾道。
酒楼是围绕西市最繁华的一处,人们吃饭喝酒都要在此地。
若医馆开设在此,也算是不错的。
但竹苓只是担心,在酒楼边上,是不是有点忌讳。
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医馆里,需有一老沉的年事四五十左右的男管。再配一男一女小厮下人,竹苓姑娘便不用顾虑很多了。”姜瑾以为她担心自身的安危问题。
毕竟酒楼里会有一些醉酒的人出来,但这些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
西市常有衙门捕快巡视,夜里更有。
酒楼有专门设置闹事的,介时花点银子说说,照一下医馆,便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最方便的是,此处离君无弦的府邸最近,若有什么急事,派人过去通知一声便是。
只是这最终的人情,还是要她来还的。
“我觉得这里甚好,世子与竹苓姑娘意下如何?”姜瑾询问。
君无弦做事,她相信自有他的道理吧。
顾逊之点头,也表示认同了。
竹苓想着,既然世子殿下都答应了,那她也就答应了。